阿怜点
点头，便窝在角落里闭上眼。
季如绵端坐在太师椅上，板着个脸，正在训话。面前跪着
排大师小师，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曲小满出现，众人皆松口气。
说句实在
，从小到大曲小满都挺畏惧这位师哥。即便他如今待在京城难得回来次，但也叫她头皮发麻。她扫眼被打翻在地茶水杯，碎瓷地，咽咽口水，立即上前陪着笑脸道：“季大人，您今夜前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小们也好准备准备……”
季如绵怒气冲天：“准备什
？！你就是准备也就这个样！曲小满，你身为乐师，盛乐坊总教习，竟然就教出这等废柴。枉
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对盛乐坊赞不绝口，指望此次回乡能带回两个出众伶人殿前献艺。你们就准备让带那些个上不台面回京城？”
“其实你若是想见季大人，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为何定要进这里当伶人呢？”
“等见到他之后，再同你说吧。”楼玉中深深叹口气。因为只有以这样方式，他才能见到最真实季如绵。
小厮领着楼玉中到后台。楼玉中摸着排舞衣，从中挑件纯白色舞衣换上。个小丫头要为她梳头上妆，他抬抬手，拒绝，将头发散开，利落地盘起挽成个髻竖着头顶。
阿怜魂魄缩在角落里歇着，方才楼玉中那舞差不多是要她命。她瞥眼镜子里自己，这扮相……有着男儿刚毅却又不失女儿家柔媚。
楼玉中又挑把绸扇，打开合上，复打开又合上，试几下，便对那小厮道：“烦请小哥让琴师们准备《高山流水》即可。”
“季大人，您莫生气！莫生气！”曲小满连忙冲着跪在地上几位大师小师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几位大师小师也是明白人，立即叩首退出去。
小厮瞅着“阿怜”看看，问：“姑娘，真不需要换身其他舞衣？”
楼玉中道：“不用。谢谢。”
小厮叹口气，转身出后台。这朴素样子怎能吸引住台下那些达官贵人们。
阿怜也在疑惑，楼玉中道：“时间不多，这身装扮加舞扇是最省时省力方法。待会儿，跳舞时候，你最好去休息会儿，免得稍有不适。”
之前楼玉中不过跳段《佳人无双》，那连着十多个旋转差点让她晕厥。她不适，同时也会影响到楼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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