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都坐稳。”
……
说到这里,楼玉中便顿住,没再继续往下。
阿怜泪流满面。她虽然曾经是个无家可归人人嫌弃小乞丐,但是能得待她如亲人般黄老爷子收留,如亲兄弟样护着她擎苍,还有遇上玄遥,比起命运坎坷魂归他乡楼玉中,她是何其幸运啊?
阿怜抹干眼泪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到武昌又发生什事?你出事地方推测是在宋埠,发现你尸体地方也不在武昌。你们后来到武昌?”
楼玉中看他眼,道:“走吧。”
楼玉中领着他们很快到渡口,个船家早已在那
等候。
三人如愿坐上船离开。自上船,季如绵便直盯着他看。
楼玉中看他眼,他知道季如绵想问什?如月当晚出事,他便可以随时出城,仿佛是事先就知晓似。不是他事先知晓,而是他从有打算逃走念头开始,便直在计划。每隔十天他便会将钱给那些负责送他离开人,说定只要按时间到达,他便可以随时离开。
天刚蒙蒙亮,城门开,胡老爷子和闺女便推着运粪车出城。守城官兵本揪着每个出城人仔细盘查,见到胡老爷子推着粪车走过来,立即捂着鼻子催促他,“快走!快走!”
“是是是!”胡老爷子和闺女不敢耽搁,加快步伐快步推着粪车出城,直到走很远,看不见城门,才敢找个僻静地方停下。
胡老爷子揭夜香桶盖,季如绵立即从夜香桶里钻出来,跳下车便开始呕吐。
楼玉中跳下车,然后扶着季如月下车。季如月下车也开始呕吐。
胡老爷子说:“委屈两位公子和姑娘,三位待夜香桶,老朽特地买新桶,若不是怕守城官兵查,老朽才不得已在桶外刷满夜香啊。”
楼玉中摇摇头,道:“没有去武昌,因为路上收到消息,官府人已经追查到武昌,所以们临时转去其他地方。之后事,现在还想不起来。”
阿怜看着镜子,盯着自己红通通双眸,道:“你不觉得奇怪?以你和季如月对季如绵解,季如绵既然搭上何碧云那条线,怎会轻易罢手?他既然有意将季如月送去宫里,就说明他已经变,变成个为达到目不择手段,即使牺牲自己最亲人也在所不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心护着妹妹季如绵,怎会说跟你们走就跟你们走?而且,梁王死,这
船家问他:“公子打算去哪?”
楼玉中还没来及回答,季如绵便抢先道:“武昌吧。”
楼玉中静静地看着他。
季如绵道:“往往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
楼玉中对船家道:“那就去武昌吧。”
楼玉中从袖袋里摸出三张银票递给胡老爷子,道:“辛苦老人家。”
“唉唉唉,公子,你已经给过,这给多。”
“不多。多谢老人家。就此别过。”
“公子路保重。”胡老爷子收银票,这才与闺女推着粪车返城。
季如绵望着胡老爷子和其闺女消失身影,遥望早已看不见城门,再回眸看向楼玉中,忽然觉得这个从小到大依赖着他,遇上事不是哭鼻子就是要死要活楼玉中变得陌生起来。他不仅心思缜密,甚至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勇敢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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