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叹口气,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有时候人只看着眼前好坏,很容易被蒙蔽。这个道理很简单,但事到临头真能抵挡得住诱惑人还是太少。陆明知道,这个突如其来怪病从身体到精神都在折磨着周源,现在好容易抓住根救命稻草,他肯定不愿意去多想。
所以陆明只能换个方式继续提醒周源:“现在可以确认除周院长之外确实存在着第三方,因为周院长说那个专为你治疗而成立专家团队,根本不存在,给你治疗用膏药来路更是奇怪,谁也不知道周院长是从哪里弄来。
“而且周院长是西医心脑专科出身,从没听过他还会配膏药。”陆明很确定地说道,“必定是那个第三方提前给他
被提前刮掉,但全身汗毛都还在,可想而知浑身贴满膏药撕扯下来时候有多痛苦。周源只能咬着牙任护士把膏药片片地朝下撕,等到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都是纵横交错痕迹,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周院长对自己不配合进行报复。毕竟中心医院虽然不是省级大医院,也是北阳市最好医院,放着那多先进仪器和药物不用,居然用这种偏僻乡下才会用土法治疗,简直不可理喻。
膏药上也不知是什东西,黏在皮肤上痕迹却不容易清洗,最后还是护士找来红花油给他擦拭,膏药黏性据说只有它可以去掉。红花油刺激让周源身上又痒又疼并列在处发作,等到身体弄干净,周源带着股浓重红花油味道躺在床上再也不能动。
但这些罪受得很值得。护士给他量过体温后,周源发现自己体温居然恢复到37.5摄氏度。这几天护士每天都会对周源体温测量后写在图表上,之前每天他体温都呈现出种微弱上升趋势,虽然不太明显,但每天那零点零几摄氏度地朝上升着,要不十天半个月,体温就会到达42摄氏度,那是人体能承受极限。所以周源觉得那道缓缓上升曲线就像是催命诅咒。
此刻看着护士把那个温度显示写在记录表上,那条趋势线条下降实在让周源为之振,按照人体温度上浮范围说,他已经不发烧,甚至可以说从病理特征角度来看,是没有问题。
这是自从陷入昏迷被确认得病后,周源第次看到治愈希望,这种喜悦感觉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没想到这种变态又古怪膏药竟然真有效,周源对那个神秘不愿意露面第三方也开始感激起来。他现在只希望这种幸运,可以直持续下去。
但陆明却不这样认为。晚上来到病房,看到周源体温有明显下降,他也很高兴,虽然现在皮肤上被刺激得依然红成片,但那片形状古怪红疹却真没那明显。
只是听周源详细讲述今天治疗过程后,陆明对此有所质疑:“这里面还是有问题,你不是全身型皮肤病,为什要贴满全身?看可能是治疗方不希望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下手,也许真正治疗点只有几个部位。”
“你是说,他们用这种办法来掩盖自己真实治疗目。”
“对。”
“不管,只要有效,不在乎。”周源低声说道。他真不太在乎背后是不是真有什阴谋,只要能让身体康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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