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
岁到十四岁，
身量从曾
迟疑
下，慢慢走过去，疑似听到有人长长呼出口气。把水杯放在顾衍之面前，小声说：“你秘书让把水端给你。”
顾衍之握着手腕，用手帕把手指上水根根擦干净。面问：“她还说什
？”
所有人都静默看着这里，顾衍之慢条斯理地这样做，让觉得后背快要被众人目光戳穿。挺挺脊背：“…没说什啊。能出去吗？”
他抄着手，显出点似笑非笑意味来：“难道她没叫你句小祖宗，让你顺便在这里说几句好听，才方便救人救到底？”
“…”
在十四岁还剩下个尾巴时候，打电话给时在国外出差顾衍之，告诉他打算跳过初中三年级上半学期，直接跟着下学期学生起参加中考。
顾衍之沉默会儿:“绾绾。”
“什？”
他声音平淡：“你这样着急跳级原因是什？”
心口不可抑制地跳。
叶寻寻曾经就鄢玉顾衍之楚煜江燕南几人强势与弱势对进行过深度剖析。其中指出，在他们这群人里，顾衍之是最不容易被蒙骗住人。这主要原因是在于他从小就是他们这圈人里最会蒙骗别人人。正所谓佛看人皆慈悲，魔看人就都邪恶，顾衍之旁观其他人耍手段时候，大抵心里都在揣着悠悠种这都是玩剩下怀旧感觉。因此如叶寻寻这般比较会蒙骗别人人，也只敢蒙骗蒙骗鄢玉，轻易不在顾衍之面前动手脚。并且她还严肃建议过，指出最好不要动心思，若是不得不动，需瞻前顾后，徐徐图之。并且最关键是考虑好失败后可能承受所有后果。
只是有些事情可以承受后果，有些事情即使考虑后果不周到，也必须硬着头皮圆下去。比如十四岁时候，面对顾衍之有关跳级询问时，仿佛若无其事地回答：“就是觉得现在学东西太简单，浪费时间。你不是以前也跳级过吗？应该能体会感受啊。”
他沉吟片刻，这次语气有些调侃：“不是因为有你喜欢人在高年级？”
语气仍然平静：“你想得太多。”
总不可以跟他说，只是想快点长大而已。
隔着电话，仿佛可以看到他说这话时神情。
顾衍之眼睛墨黑，注视着人时候总是温凉深静。语气总是温和，带着点漫不经心意味。像这样种平淡语气，并不常见。却每每总是很慑人。跟他相处这样久，也只见过两次。皆是在顾氏大楼，顾衍之在会议室中主持会议时候。本不该进去，两次却都被他秘书往手里塞只茶杯给推进去。第次进去就见顾衍之坐在主席位置，脸上不见笑容，也是这样极度平淡语气：“什时候给过你们这样随意罢免权利？”
在那之前，从未听过顾衍之用这样语气讲话。座下人皆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下。手心抖，有点烫红茶便洒在手背上。
手拿着水杯，手尴尬停在半空，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众人齐刷刷扫过来眼神。不知道下步怎样做才合适。很快有熟悉声音响起来：“绾绾，过来。”
抬起头，顾衍之面容已经恢复平静，朝着遥遥伸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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