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他。鄢玉沉吟片刻,又说:“在给顾衍之做催眠时候,过程很艰难。他意志坚硬,很难动摇,潜意识里直拒绝接受。不管怎引导,都像是往石头里面渗水,根本就是白费。”
“可是你最后还是成功,不是吗?”
鄢玉瞥眼,双手抱臂,有些遗憾地说:“要是你把成功单纯定义为顾衍之相信你是出轨,那
哪位?”
张张口,几乎要说出求救话。直以来都把“怎办”这几个字同顾衍之说得极其轻易。这次却在哽咽溢出同刻下意识咬住手。连呼吸起压抑住,猛然安静得没有点声音。
只听到他在那边淡淡呼吸声。直沉稳,也直没有开口。有些慌乱地想他这聪明,定早就猜出这通电话源头。又想他如果猜出来,定会厌烦得当场挂断。可见并没有猜出。又有些自欺欺人地想指不定他即使已经猜出来,也没有打算挂断。这样自对话很久,意识终于渐渐回笼,真正发觉正在做些什。倘若刚才撑不住说出口,那之前所有行为无异于功亏篑。
理智告诉应该挂断电话,可是又舍不得。私心觉得假如就这样听下去,直到死去那刻,这中间不管再如何疼痛,想也都可以忍受。却知道根本不可能会这样。在这边等很久,想等到顾衍之先挂断。那边却始终有淡淡呼吸,以及时而翻阅纸张沙沙声音,切都这样熟悉。
时间走得那安静,分针慢慢划过钟表半个圆圈。听着那边清浅呼吸,可以顺着想到他此刻神情平静样子。紧紧咬住牙关,疼到满身冷汗,又觉得仿佛根本不怎痛。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笃笃敲门声,很快叶矜声音遥遥传进来:“衍之,已经十点,是不是可以暂时停下工作?们不是说好今天和王伯伯起吃中饭吗?”
重重吸口气,终于挂断电话。
四十分钟后被李相南搬进鄢玉在T城诊所。做完X光等系列检查后,鄢玉在脚踝上打石膏和固定绷带,开口道:“暂时就这样吧。接下来做任何事都小心些。最好还是卧床休养。病理性骨折问题其实不大,之后可能引起系列并发症才让人最难忍受。杜绾,知道癌症病人很多都在等死,也知道你现在已经心无牵挂,实质上跟等死也没什区别。但还是建议你考虑考虑,至少也要吃些药,或者直接就手术。你要是还维持这个样子不肯治疗,估计接下来连三个月活头都剩不下。很少劝病人,这次可真正是在拿个医生良心建议你。”
李相南朝着射过来目光已经接近哀求。他眼底下两个黑眼圈浓重,衬得人眼窝愈发深邃。直觉就是再次拒绝,在李相南眼神底下,话溜到嘴边又改口:“开药吧。”
鄢玉居高临下地哼声。返身离开,不久后拿堆药回来。等开完收费单打发李相南去交钱,病房里只剩下们两个人,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只录音笔,递过来。
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鄢玉口吻平淡:“顾衍之是尝试心理催眠控制第个人。录其中谈话做医学记录。中间有几个片段被放进这里面。你如果想听,可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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