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也不由得笑起来,自己是第次来到马蹄村,第次见到这些村民,他们用怀疑和警惕目光看自己,那也是人之常情。想到这里,便也觉得没什可放在心上。
这时夜幕降临,天色渐暗,她拉拉段明晖胳膊,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听到阵“踢踢踏踏”脚步声。抬头看时,却是个老头儿高挽着裤脚,牵着头大水牛从村道那头走过来。
她急忙松开段明晖手臂,两人分别退到村道两边,准备先让大水牛过去。
谁知就在那头大水牛从两人中间经过时,走在前面老头儿抖缰绳,大水牛忽然把头偏,只牛角竟然猛地朝程韵挑过来。程韵吓跳,急忙往后退步,尖尖牛角贴着她衣服下摆划过去。老头儿回过头,狠狠地瞪她眼,牵着牛扬长而去。
程韵看着那头大水牛远去背影,不由得感到阵后怕。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有人被牛角挑穿肚子,内脏都露出来,刚才若不是自己闪避得快,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段明晖拉着程韵手向他介绍说:“她是女朋友,叫程韵。”
年轻人“嘻嘻”笑,对着程韵叫声“嫂子”。程韵脸色红,怔在那里,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两人前行不远,拐个弯后,段明晖才告诉程韵,这个年轻人名叫宋宝弟,是他们邻居家孩子,因为身体长得单薄,没办法出去打工,现在正在村里戏班学唱戏,刚才估计是在吊嗓子。
程韵有点儿意外,说:“你们村还有戏班啊?”
段明晖说:“是啊,们村地处偏僻,村中没有什娱乐活动,老人们就自己组织个戏班,逢年过节,或者村里有红白喜事时候,就用门板搭个戏台,自娱自乐地唱唱花鼓戏什,在村里很受欢迎。”
段明晖也看到刚才那惊险幕,跑过来问:“你没事吧?”
程韵摇头说:“还好,不过觉得他好像是故意。”
“他叫段大谷,是大伯,他有这样举动倒也不奇怪。”段明晖看着那个牵牛人背影说,“大伯脾气,bao躁,而且喜欢赌博,每次输钱回家就动手打他老婆,所以年轻时候他老婆就受不他打
两人边说着话,边牵着手,沿着村中小路往前走去。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到大山背后,那些鸡呀鹅呀鸭呀,都从山间草丛中钻出来,从路边水塘中爬上来,大摇大摆地各自回家。几个穿开裆裤小孩忽然跑出来,把只芦花鸡撵得满地乱窜。村道边大树下,三三两两地坐着些老人,有在闷头抽烟,有在说话聊天,看到段明晖,都熟稔地跟他打着招呼。当看清他身边还带着个女孩时,都不由得盯着她多看几眼。
程韵观察下,这路走来,在村子里见到几乎全是老人和孩子,除刚刚那个站在池塘边吊嗓子宋宝弟,就再也看不到个年轻人。段明晖看出她心中疑惑,说:“村子里青壮年都外出打工,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程韵犹豫下,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些村民看目光,有点儿怪怪。”
段明晖道:“是吗?怎没有感觉到?可能是们村里太久没有来过美女。”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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