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也愣下,“啊?
他们乡下靠山这边毒蛇特别多,除最有名五步蛇和白节蛇,血丝根就是其中毒性不强但最常见种。怀姣会认识这种蛇,源于次爷爷给别人治疗。
被蛇咬男人来时已经特别严重,五官、耳孔上,到处都在往外流血,他瞳孔缩得极小,眼白空旷,像真正蛇样。
“他说自己被血丝根咬,但是爷爷说血丝根没有这强毒性。后来才知道,他被咬之后还抽烟,所以才这严重。”
泡着黑红色蛇酒透明坛子,摆在两人眼前,怀姣手摸在冰冷玻璃坛上,好像透过眼前酒坛,穿越到很多年前那个午后。
他躲在客厅帘子后面,看着那个被蛇咬之后,变得十分恐怖男人坐在他家客厅里。
只不过目前两人还没想到那层去。
沈承遇不知是较真还是确实对怀姣以前那些事情感兴趣,回房间之后,非要缠着怀姣跟他说自己小时候那些事。
怀姣认真回想下,他小时候大部分记忆,似乎都和他爷爷有关。
爷爷跟他说那些故事,教他认草药和那些毒蛇,哪怕过去这久,重新见到时,怀姣还是能说出二。
怀姣卧室里确实泡蛇酒,但因为他怕,于是都搁在衣柜顶上,透明坛子外都用布盖着。
怀姣奶奶走得比较早,爸爸也是,只有爷爷直身体健康,临近百岁才寿终正寝。
农村寿终正寝老人讲究丧事喜办,般由家里亲戚,或者村里比较熟悉乡亲主持操办。二叔叔请来道士很晚时候才带着行人过来,怀姣看到那位仙风道骨老道士时,莫名就觉得有些熟悉。
道士身后,还跟着个极年轻小道士,穿着黑袍,眉眼周正,身姿笔挺,据说是老道士徒弟。
怀姣和沈承遇在客厅见过道士之后,又和家里亲戚们起,在小道士诵念下将爷爷抬入棺中。
怀姣眼睛微有些红地站在边,看着爷爷入棺。
在朝他笑。
怀姣打个哆嗦,牙齿都龇出来点,“好吓人。小时候吓坏。”
头顶白灯折射在玻璃酒坛上,沈承遇侧过头,在光影中,微有些怔地看着怀姣。
“你小时候长什样儿啊……”
他突然问出个不太搭边问题。
沈承遇踩着椅子将那几坛蛇酒搬下来。
“这多?”他有些诧异。
透明酒坛摆在桌子上,怀姣弯下腰,曲着膝盖,给沈承遇指指里面蛇,“这个就是血丝根。”
沈承遇也跟着怀姣蹲到他旁边,“有毒吗?”
怀姣想想,说:“有些有,有些没有。但是见过次被这个蛇咬之后,七窍流血。”
几个堂弟也站在他旁边,眼眶红红,没有出声。
忙完二叔叔和三叔叔走过来让几个小辈今晚先去休息,第天不用守夜,明天白天来客人才会正式忙起来,小辈们要负责去接待。
怀姣于是就和沈承遇再次回房。
房间里,两人行李还倒在床上。怀姣房里只有张米五床,两个男生人睡话,不会太挤,但也没多宽敞。
毕竟沈承遇常年搞体育,个子又高,腿又长,肩膀还宽,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肌肉,比瘦瘦小小怀姣壮两个号不止,怀姣张小床他还真不太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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