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卫展瞪大眼，抬手扶住差点倒下
他哥，皱着眉问，“你喝酒
？
喜欢男人就这
让你烦心？”
卫启被酒意浸染眼睛难辨情绪，眼睛
闭倒在卫展身上，手抓紧他身侧胳膊，呼吸滚烫声音低哑，“是挺烦心。”
像是醉。
卫展没见过他哥喝醉，此刻也分不太清这是醉还是清醒着，僵直站着，任凭他哥把所有重量压过来，头靠在他肩上，腰微弯着，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别扭姿势。
可真要这样吗？
接受自己亲弟弟是gay就这难？
卫展坐在客厅，麻木地盯着墙上钟表走过圈又圈，直到他哥开门进来。
十点四十八分二十七秒。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任谁被自己喜欢那久人说这种话都得委屈。
何况这人还是他亲哥。
卫启蹲到他脚边，耐心解释，“没别意思，跟你开玩笑”
“喜欢男。”
卫展也不知道哪里来勇气，盯着他哥错愕表情，自,bao自弃、甚至是有点恶意地觉得开心，“哥，喜欢男。”
没会儿他哥就来敲门，卫展很想装死但实在没法解释，怕自己显得太奇怪，只得拍拍脸镇定地开门，煞有其事地问，“怎哥？”
卫启盯着他瞧会儿，突然就笑，“你紧张什？”
“别跟说不紧张，”卫启打断他，“没人比解你。”
卫展被堵得，气都不顺，脸也更红，“就是、想到别事儿。”
“你给吹头发能想到什事儿？”
脖颈上呼吸还带着热气，烧得卫展皮肤通红，手抵在他哥胸前推他。
“你烦心什？又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指望传宗接代，喜欢男怎？”
说是推，其实根本点儿力气没用上，被他哥这样靠着，被喜欢人这样靠着，以拥抱姿势，卫展很没出息舍不得推开。
他声音发抖，委屈又难过，像要哭，卫启却突然抬起头，手摸摸他脸，拇指蹭过他
“怎还不睡。”
卫展站起来，讽道，“不睡你不会回来，是吧？”
“有应酬。”
“连续个周每天都有？还每天到半夜？”
他哥动作缓慢地换鞋，挂好西装外套，扯松领带，抬手捏捏眉心往屋内走，“怕你躲着。”
喜欢男。
晚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是卫展先把他哥赶出去，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没碰到他哥，虽然往常两人也不是每天都会碰到，但卫展总觉得这种不碰面是刻意、他哥营造出来，像是逃避——更好解释就是，他哥暂时接受不自己以为直二十八年弟弟突然变弯事实。
很正常，卫展自安慰，换成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这种早晚都不碰面状况持续个周，他哥每天会很晚回来，卫展也很配合地、大半夜在卧室听到他哥回来声音不会出去。
卫展装不下去，又被他哥镇定审视目光扰得心烦，破罐子破摔扔句，“想到喜欢人！行吧！”
“”
“你那眼神什意思，还不能喜欢人？”
“你从高中到现在，喜欢人能数过来吗？”
就你个，还不好数吗？卫展转身坐到床上去，垂眼盯着自己脚尖，难受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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