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恕调查赵喜虹期间,辆乳白色电视台采访车急吼吼地驶到农家院大门前,车门打开,跳下来个红衫粉裤,看即知其个性张扬女人,正是那拐八道弯亲戚,在电视台做法治栏目主编兼主持人兼记者表妹程佳。
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见到就半真半假地埋怨:“出这大事你也不通知,要是被别媒体抢独家,你让脸往哪儿搁?”
程佳掺和案子多,还曾配合警方破获过几起重大刑事案件,居功自傲,竟俨然以警方员自居。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驳她面子,就笑着附和她说:“没通知你,你这不是也来吗?你在警队里有这多眼线,多个不多,少个不少。”
程佳听这说颇有几分得意,却似抑实扬、以退为进:“亲姐姐,你太瞧得起,没有你照顾,们栏目哪
她房间里还没有点动静,赵喜虹就去查看,见她房间门虚掩着,室内隐隐散发出血腥气息,他敲会儿门无人回应,就把门推开些,探头进去张望,哪料到具倒在血泊中尸体陡然映进眼帘,吓得他掉头就往自己房里跑,惊魂稍定后拨打电话报警。
赵喜虹表达能力很差,又有些魂不守舍,这段话翻来覆去地说几遍才说清楚。
沈恕边聆听边观察赵喜虹表情,以判断他是否有故意隐瞒或欺骗性陈述,等他话音落下后又问:“昨晚这里住几个客人?有没有留下身份证复印件?”
赵喜虹苦着脸说:“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昨晚就住两拨客人,除去被人杀死那个女,还有两个小年轻,男女,都二十来岁,像是大学生,住在正房,就在隔壁,他俩早就退房进山。身份证复印件倒是都有,z.府三令五申,没有身份证不能留宿,也不想惹麻烦不是?谁料想还是摊上这档子事。唉,今年运程不好,算命程瞎子年初就和说过,他劝捐两百块钱请个挡煞符,时眼皮子浅,没舍得出这份钱,结果真就出事。要说有些事你不信邪不行——”
沈恕不理会他自检讨,打断他说:“昨晚你院子里大门上锁没有?夜里听没听到厢房这边动静?比如敲门声或叫喊声之类。”
赵喜虹摇摇头,说:“为方便客人进出,大门从来不上锁,门上有个挂钩,搭上就行,野猫什就进不来。昨天夜里没听到什动静,这人睡觉很实,客人也没什事麻烦,通常都是觉睡到天光大亮。”
沈恕盘问好会儿,赵喜虹有问必答,虽然口齿不清楚,但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知是心里坦荡,还是早有充分准备。
沈恕问他要另外两名住客身份证复印件,又让赵喜虹脱下鞋子,在张白纸上留下赤足足印。这让赵喜虹有些意外和害怕:“你们不是怀疑杀人吧?”
沈恕看出他是老实人,胆子小,不想他为此担上无谓心事,就说:“这是警方例行办案程序,等找到那两名住客后,也要提取他们脚印。只要不是你作案,无论如何不能算到你头上。”
赵喜虹似懂非懂,虽有抵触情绪,仍老老实实地在纸上踩两个脚印,踩完后还认真端详会儿,似乎在确认自己脚印完整无误,不至于误导警方而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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