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追问句:“什是三步倒?”
许文有说:“是麻翻狗猛药,好用得很,连人都能麻翻,斤只要三四百块,老窝堡子那边有卖。”老窝堡子是楚原市最大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插话说:“学名是不是叫作琥珀胆碱?”
许文有脸色有些迷茫:“虎——什?没听说过,可不敢乱说,们业内就管它叫三步倒。”许文有不知道这种麻药学名,可们基本能确定它就是琥珀胆碱,偷狗贼秘密
从进门那刻起就不停地点头哈腰,脸上堆着笑,连声地叫着“首长”。憋不住想笑,但偷看沈恕本正经模样,只好把笑意强行抑制在心里。
沈恕先问问许文有个人情况,包括年龄、家乡、父母和职业等。许文有说他今年三十二,老家在陕西延安,父母都在家乡务农,他来楚原务工十几年,做过许多工作,装修工人、饭店打杂、码头苦力,只要能维持生计,他什都肯干。囿于经济原因,他和黄燕直没要孩子,他就幻想着能在黄四海手下找份差事,有个稳定收入。可是黄四海对他不待见,难得见次,话也说不上两句,找工作事在许文有心里酝酿好久,始终没敢说出口。他原想趁着黄四海过生日时机提出来,却没料到出这档子事。
沈恕皱着眉说:“黄四海只有两个女儿,就算外面有个说不清楚私生子,毕竟都是亲生骨肉,怎对这个小女儿格外心狠?他们父女之间有什解不开矛盾?”
许文有说话时故意堆起笑容,五官都挤成团:“黄燕跟提起过这事,就是没怎说清楚,也只约莫知道些。他俩翻脸根子就在老岳丈外面那个女人身上。黄燕跟老岳丈吵过几次,让他把那女人踹,老岳丈不听,还动手打黄燕。老岳丈第二次蹲笆篱子前犯事不小,不过花不少钱打点,公检法头头脑脑都疏通,本来也就没事,结果被黄燕给捅到省政法委去,又正赶上政法委新书记上任,说是要从严从快处理,最后象征性地判几年。这下岳丈和黄燕就彻底翻脸,把她赶出家门,说只要他活着,就不许黄燕回家。差不多就这回事,再多也不知道。”许文有虽然其貌不扬,口齿倒伶俐,说起黄四海时“岳丈岳丈”地叫得蛮亲,像是颇以这个岳丈为荣。
沈恕没再追问黄四海父女之间矛盾,说:“你在边城犯过事,因为偷狗被拘留过?”边城在楚原市东南,个县级市。
许文有竟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绯红,尴尬地赔笑:“都怪鬼迷心窍,被人骗下海,做错事,z.府已经狠狠地批评教育过。”
沈恕并不在意他忏悔,说:“给讲讲你们偷狗手段。”
许文有支支吾吾地:“这个——就是放风,就只干过那两三次。”
沈恕安抚他情绪说:“不相干,你已经被拘留过,现在不是在追究你违法行为,就想听听你们偷狗手段。”
许文有搓着手说:“说起来也挺简单,们般只偷在大马路上或人家院子里放养狗,弄套弓箭,箭头抹上三步倒,瞅准往狗身上射箭,那狗只叫唤两声就没力气,拎起后腿往车上扔。运气好时候,天怎也弄个十条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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