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肩膀还耸耸地,副地痞流氓相。林梅婷和黄莺都长得大气端庄,黄燕模样应该也不错,嫁丈夫却实在不怎样。
许文有来到楼下厨房,轻车熟路地拉开橱柜最底层个抽屉,说:“胶带就在这里面。”说着话,手就往抽屉里伸去。
沈恕拦住他:“来。”他见这个抽屉里装满钳子、榔头之类杂物,就从中挑出把螺丝刀,把抽屉里物件拨来拨去。翻找遍后,见里面有两卷透明胶带,卷已经用大半,另卷包装还未拆开。他用螺丝刀挑起用过胶带,装在塑料袋里递给,说:“注意手别碰到。”然后拿起那卷新胶带,说,“咱们回楼上去。”
林家亲朋好友都站在楼梯口,脸上表情很不满,看样子对们相当反感,逐客令已经冲到嘴边,强行抑制着。沈恕像没看见样,不动声色地在众人注目下走向黄四海睡房,在后面讪讪地跟着。
沈恕走进睡房,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拧开床头灯,调到最亮,然后走出来,关好房门。又剪下小条胶带,粘到房门磨砂玻璃上,回头对说:“你过来看看。”
叫起来:“喂,你干什?屋里还有人呢!”
片刻,沈恕又把门打开,招手让过去,指着门上镶嵌金线磨砂玻璃说:“帮看看这是什。”
盯着他手指位置使劲观看,隐隐约约见到块两厘米见方模糊印迹,比磨砂玻璃其余部分颜色更深些,像是附着在玻璃表面灰尘。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看沈恕。
这时,林梅婷和另外几名男女都走到楼上来,隔着几米远注视着沈恕举动。
沈恕示意林梅婷走过来,问:“黄四海是不是有开灯睡觉习惯?”林梅婷愣下,说:“你怎知道?这算是他怪癖吧,特别怕黑,睡觉时必须开盏灯,受不他这个习惯,结婚没几年就和他分居。”
到这时才隐约明白沈恕意图,把眼睛贴在透明胶带上往房间里看。这块磨砂玻璃很厚实,表面凹凸不平,在门外看不见室内景象。贴透明胶带后,磨砂玻璃变得通透,室内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块透明胶带正上方,是沈恕发现那小块模糊印迹,颜色仅比其他地方略深而已,那是从玻璃
沈恕点点头,说:“他去世那个晚上,房间里灯是开着?”林梅婷说:“床头灯开着,他即使喝醉也必须开灯睡觉,谁要是替他关,他夜里醒来定会大喊大叫。”
沈恕略加思索,说:“你家里有透明胶带?”林梅婷怔怔说:“好久没用过,好像是有。”个站在两米外聆听他们对话年轻男人突然插话说:“妈,厨房里不是有卷透明胶带,昨天晚上做饭时看见。”
接话年轻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略显肥大,加上他瘦骨嶙峋,肤色黝黑,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
他开口管林梅婷叫妈,沈恕猜到他是林小女婿,就说:“你是许文有?带去厨房看看。”
沈恕突然没头没脑地把话题转到透明胶带上面,林家人和众亲朋好友都不明所以,愣眉愣眼地看着他。也时搞不懂他意图,只能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留意他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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