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洪口咬定,毒鼠强是他买来毒老鼠。他家住是栋旧楼,老鼠蟑螂出没,所以这解释也算说得通。
审讯人员使出疲劳战术,轮番盘问于敏洪,不许他休息和睡觉。可是于敏洪不论怎样精疲力竭或精神倦怠,始终坚守条底线:他和周天成及郝问案没有丝毫关系。
他也许在家中曾无数次盘算和演练过被警方审讯场景,早已经有以不变应万变对策——坚决否认作案嫌疑。这种否认几乎成为他本能,哪怕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说出梦话都是“没杀人”。
这让审讯人员束手无策,何况警方对于敏洪是否是真凶也无法确定,加上证据似有似无,只能暂时接受他供词。
到凌晨两点多钟,沈恕命令警员中止审讯,将于敏洪暂时羁押,到上午九点钟以后再放出去。
人荒唐透顶,更不肯承认她小说是凶手犯罪指南,是什导致她现在彻底转变?沈恕伸手示意她坐下,说:“有根据吗?”他知道刘晓晓是写侦探小说,虽然胡编乱造居多,但毕竟懂得用证据说话道理,不会随便臆测于敏洪有杀人倾向。
刘晓晓从贴胸口袋里取出个小纸袋,打开后里面有个锡纸包,再打开,露出小撮白色粉末。她用双手捧着,递到沈恕面前。
沈恕嗅嗅那味道,说:“是毒鼠强?”
刘晓晓用力地点点头:“就是毒鼠强,在家里厕所地柜里发现。从来没买过这东西,孩子也不可能从什地方得到,定是于敏洪偷偷买来藏在那里。整整大包,藏在个纸盒里。”
她用近乎祈求目光看着沈恕:“看《疑案追踪》最新期节目,那些专家和网民说得有道理,于敏洪作案可能性非常大。现在也开始怀疑他。这个狼心狗肺东西,亏还和他共同生活十年,他心肠真恶毒。”
14
2013年7月16日。
刘晓晓家所在社区。
谁也没预料到,警方煞费苦心把于敏洪关天夜,刘晓晓仍未能逃脱死于非命结局。
报案人是刘晓晓表妹陈冬梅。她早上7点就来到刘晓晓家,却怎也叫不开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疑案追踪》节目这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陈冬梅对刘晓晓和于敏洪事情也有所耳闻,她贴在房门上聆听,里面没有
沈恕不理会她叨叨,心想这毒鼠强倒是拘传于敏洪好借口。就算撇开命案不谈,毒鼠强本身就是违禁药物,把于敏洪揪来敲打敲打也不算冤枉他。
如果小说里故事成真,再有十来个小时,于敏洪就要对刘晓晓动手。他俩生活在起,如果方存心要害另方,总能找到机会。
大家几乎都存着这个想法,沈恕对可欣说:“你带两个人跑趟,拘传于敏洪,审他天宿,就算他死咬着不松口,也拖到明天上午再把他放出去。”
刘晓晓闻言才放松下来,上身靠向椅背,长出口气。
不出所料,于敏洪还是副死硬嘴脸,态度强横,审讯人员问三句他才答句,而且多数时间都是呛着对方说话。这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让负责审讯警员恨得牙痒手痒。如果不是沈恕有死命令——凡是刑讯逼供律清出刑警队伍,恐怕于敏洪早已经挨不下十记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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