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皱眉说：“她以前向你提出过类似
请求吗？”
陈冬梅说：“有过。她打工那个街道办事处对聘用人员挺苛刻，有编制员工经常找借口离岗办私事，聘用人员就得加班加点地多干活儿。
表姐为
保住工作，从来不敢反驳领导指示，所以提前上班或者贪黑回
尸体腹部插着
支弩箭，直没至尾，比周天成和郝问所中弩箭插得更深入些。她皮肤呈青紫色，嘴唇乌青，嘴角沾有白沫和污血。双目半睁半闭，似乎死不瞑目。清晨阳光笼罩在尸体上，让人生出莫名恐惧和忧伤。
她死状，与周天成和郝问模样。
经检验，她死亡时间为昨晚9点到10点之间，致死原因为腹部被射入弩箭及毒鼠强中毒。弩箭插入很深，凶手应是近距离射击。
于敏洪嫌疑彻底排除。刑警队在半个月里殚精竭虑，人困马乏，却是白忙活场。
沈恕面带无奈地拿起电话，通知警队马上释放于敏洪，不要超出拘传时限。
点动静，她就起疑心，拨打电话报警。
派出所值班民警国栋来到现场，和陈冬梅起砸半天门无果，正要叫人来开锁，里面有个仅穿着短裤瘦小男孩打开房门，揉着惺忪睡眼，看见陈冬梅立刻露出笑容：“小姨。”
陈冬梅抱起男孩，急切地问：“亮亮，你妈呢？”
亮亮往房间里指：“妈妈在睡觉。”
陈冬梅抱着孩子冲向刘晓晓房间，国栋紧随其后，见屋门大敞着，室内空空荡荡，哪里有刘晓晓影子？
袋垃圾散落在离垃圾箱两米多远地方，已经被围观居民踢得七零八落，其中有个空药瓶，是亮亮常年服用治疗地中海贫血症药物外包装。由此可以判断地上这袋垃圾是刘晓晓丢。
除此之外，人群践踏，早破坏地面上其他痕迹。警方只能根据现场情形判断，刘晓晓在下楼扔垃圾时，躲在黑暗中凶手向她近距离射击，然后移尸到垃圾箱里。
这些细节，与《让死者闭眼》中讲述第三起案件模样。没读过那本小说人还不觉得，凡是熟悉它内容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陈冬梅和亮亮早被人们带进社区居委会办公室里。亮亮并未见到他母亲尸体，也不知道发生什
，充满好奇地在办公室里东转转西看看。陈冬梅呆坐在椅子里，脸色惨白，双眼通红，眼神直勾勾，像是在想心事。
沈恕问她为什大早就来到刘晓晓家，陈冬梅怔半晌才回过神来，说：“是表姐要求。她昨晚七点多钟给打电话，说姐夫不在家，她第二天又要去街道办事处上早班，来不及送亮亮上学，让早上七点到她家，替她送亮亮。”
正慌乱着，听见楼下响起喧闹声，楼道里有人在奔跑呼叫：“杀人！”
他们循着吵嚷声来到楼下，拐过楼角，见楼东侧山墙垃圾箱前围群人。国栋分开人群，垃圾箱里有具女尸赫然映入眼帘。
垃圾箱里尸体正是刘晓晓。
此时，于敏洪仍被关在刑警队审讯室里。
这是个梯形铁皮垃圾箱，体积很大，长宽都有两米左右，差不多人高。垃圾箱才被清理过不久，里面垃圾不多，连半还没填满。刘晓晓尸体就在垃圾箱角，半躺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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