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牵头侦查小组还有个引人注意发现。他们经过比对,在青年公园命案现场围观人群中,看到刘晓晓丈夫影像。警方将他头像照片和视频资料中疑似男子进行比较和甄别,最终确认,面部特征百分之百吻合。也就是说,刘晓晓丈夫曾到过青年公园命案现场。
这不能简单地用巧合来解释。
可欣已对刘晓晓丈夫做过背景调查。他名叫于
可能性很小。他身边人对他夜里跑步习惯解吗?”
可欣说:“他司机和秘书都证实他这习惯。周天成生前很注意养生,虽然应酬多,却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欢熬夜,午夜前定上床睡觉。他每晚跑步是坚持多年习惯,除去天气特别恶劣或者有紧急突发情况,从不间断。他住酒店里有健身房,可他还是愿意在外面跑,说是有氧运动,健身效果更好。刚开始他秘书陪他跑过两次,后来感觉实在太累;周天成也说有人陪跑不自在,而且青年公园和他住酒店只有街之隔,就打发秘书回去。很多人都知道他夜间跑步习惯,据说在平湖官场上还算是段佳话。”可欣稍停顿片刻,又说,“周天成私生活似乎挺严谨,以他社会地位,年纪也不算很大,孤身人在楚原生活,却没什绯闻传出来。们对他身边人旁敲侧击,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故意隐瞒。”
沈恕不置评论,喝口咖啡,说:“许天华那边有反馈吗?”
可欣说:“听值班人员说他两个小时前打过电话来,没找到你,就说让你归队后给他回个电话。”
许天华在平湖摸到情况也很细致,把周天成旧同事、老朋友和家庭成员基本都走访到。周天成是部队转业干部,此前担任平湖市旅游局长,口碑不错,据说工作能力也很强,如果不是卡在学历上,早该晋升正厅级实职。
周天成身后遗有妻子,妻是平湖市实验高中化学教师,儿子十七岁,高三学生。据解,周天成生前家三口和睦恩爱,没有家庭矛盾。
周天成在经济和私生活这两个敏感方面都算干净,至少侦查员们在与他身边人正面接触时并未掌握到多少负面情况,偶尔有人口出微词,似乎也是对他仕途顺利有些不满和嫉妒,并没有具体、可供追查线索。
不过,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得出调查结果究竟有多少可信度,还值得商榷。毕竟周天成生前职务比较敏感,无论是平湖市旅游局长,还是楚原市清洁能源集团董事长,都是有利可图岗位,如果周天成搞过些权钱交易而惹祸上身,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沈恕和其他办案人员讨论后,决定把侦查工作重心转移到刘晓晓小说上面。尽管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可侦查员们越来越倾向于相信,凶手是在模仿《让死者闭眼》这本书进行犯罪,至少,凶手借鉴书中犯罪手法。
接下来还有个更严峻问题,《让死者闭眼》这本书里共有三起命案,三名死者,按照书中情节,接下来还有两个人遇害,人是女大学生,还有人是小说作者,难道就是——刘晓晓。这想法很疯狂,可是侦查员们不得不防。以往事实证明,许多貌似疯狂想法,最终都成为现实。凶犯心理和行为,都不能用常理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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