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仁放下高翘
二郎腿，指挥杜逸群认真记录这个声音诉说内容。事实上，据
，李有仁和他仪器毫无建树。他整天坐在警队条件最好办公室里，排场还不小，抽古巴雪茄，喝现磨咖啡，警队食堂伙食不入他法眼，必须从餐馆叫外卖，而且不可以有
点荤腥，全素，菜要精致，味道要鲜美，连公安局长都没他讲究。
这让大家颇有微词，愈发觉得他像个江湖骗子，就算他误打误撞蒙对
两起案子，又能怎样？要想颠覆人们根深蒂固灵魂虚无观念，决不是朝夕之功。有人私下里叹息沈恕半世英雄，竟然在这件事上犯糊涂。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如果有人定要抓住它做文章，就是原则问题，沈恕支队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要画个大大问号。
可是沈恕似乎并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对李有仁有求必应、全力支持。杜逸群比可欣更配合李有仁工作，对他指令言听计从，从不质疑，不议论，不私下抱怨。仅从这点来看，沈恕很有识人善用之明。
就在大家对李有仁怨气越来越重时，他那个神秘仪器忽然接收到个声音，隐约可以分辨出是女性，带着哭音，吐字不清，混在电流噪音里，听不出说是什
。
那情形说不出诡异。就算有人深信是李有仁在捣鬼，可是他毕竟已经侦破过两起案子，证明他亡灵对话之说并非彻头彻尾无稽之谈。而且亲耳听到那仪器里传出声音，和道听途说感受又不同，难免让人浮想联翩，继而心头紧，全身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可是李有仁并没有太兴奋，把那段时长约两分钟女性声音录制下来，留作备份，说：“这是‘731连环*杀案’冤魂，和‘1·23大案’无关。”
李有仁态度轻描淡写，听到人却无疑振聋发聩。对刑警队来说，“731连环*杀案”属于重特大案件，其性质、死亡人数、侦破难度，都绝非“1·23大案”可比。能够接收到“731连环*杀案”冤魂声音，是让人无比激动且兴奋事。
李有仁说大通，大家半懂不懂，琢磨起来他意思无非是：仪器以及他本人能量都有限，无法同时接通两个冤魂频率，所以只能顾着头，先把“1·23大案”破。听他语气中暗含意思，破获“1·23大案”和“731连环*杀案”都不在话下，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这让质疑他人都开始心里打鼓，因为破案这事不比别，没法打马虎眼，更不能粉饰成绩。破就是破，证据确凿，嫌疑人归案；没破就是没破，你不能从大街上随便抓个人来屈打成招。如果说李有仁骗人，他能得到什好处？而且警队也不能由得他长期骗下去，百日会战结束后，他要怎收场？如果说他没骗人，亡灵对话这事，可能就要成为人类科技史和医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重大突破。
李有仁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这天清晨，阳光朗照，鸟语花香，空气中飘着栀子花香气。李有仁跷起二郎腿坐在宽敞明亮办公室里，悠闲地啜着浓香咖啡。不经意间，那个仪器发出电流声中断断续续地出现个男人说话声，低沉、模糊、苍老、遥远，似乎来自另外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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