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知道……是姑娘?”那公子白嫩脸蛋下子涨得通红。
严世蕃挤眉弄眼道:“是瞎说,居然被说中,哈哈哈哈,不过是看你生得细皮嫩肉,肌肤白里透红,跟个大姑娘似,原来真是个大姑娘呦。”
柳王旬急忙为女儿打圆场,“小女鸣凤不懂规矩,冲撞严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严世蕃却不作理会,贼眼溜溜直打量柳鸣凤,“在下真心欢迎柳小姐常到敝府做客,下次就不必这女扮男装”。
容易怀上胎却又不幸小产,导致食欲不振、神疲乏力、面色萎黄,成药罐子,严世蕃却乐得以此为借口纳妾。熊佩瑜歪坐在旁,看着丈夫和两个花枝招展小妾调情,又想着自己这身病,满腹悲戚哀怨,胸肋阵阵疼痛,她手捂胸口,难受得浑身抖动。“夫人”,左右两名丫鬟春菊和冬梅急忙扶住她,又是抚胸又是拍背。严世蕃听到丫鬟叫唤回头,漠然看熊佩瑜眼,又继续饮酒作乐。
熊佩瑜勉强撑起身子,哀然道:“相公,妾身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
“去吧”,严世蕃不耐烦地挥手,看都不看她眼。
熊佩瑜由两名丫鬟搀扶着走,杨碧桃和苏荔看着她孱弱背影,脸上神情皆是几分不屑,几分嘲讽,几分得意。
“瑜儿”,严嵩夫妇和陆炳、向擎苍同迎面走过来,欧阳端淑见熊佩瑜行走十分艰难,赶紧上前关切询问:“这是怎啦,昨日大夫不是说已经好多吗。”
熊佩瑜只是无力摇头,说不出话来。
严嵩抬头远望,见严世蕃和苏荔正打得火热,眉头皱,正想在熊佩瑜面前数落儿子几句,忽想起陆炳和向擎苍在旁,又咽回去,只是很温和地劝儿媳妇放宽心,好好养病,又吩咐两名丫鬟照顾好夫人,就领着陆炳和向擎苍往席间就座。经过严世蕃身旁时,他仍只顾着左拥右抱,严嵩喝声:“还不快拜见指挥使大人!”他才悻悻起身,给陆炳作揖。对于同为正五品向擎苍则懒得理会。向擎苍也不愿与他费口舌,二人相互漠视,互不理睬。
席间觥筹交错,人人都笑着,但笑得心思各异。向擎苍是唯不笑那个,见到严世蕃那张狂嘴脸,他实在笑不出来。
尚未开席,严世蕃就被两名美妾灌许多酒,刚上道菜,他吃两口,就嗷嗷叫着闹腾开。他手提着酒壶,手抓着酒杯,颠着脚步,边左观右瞧,正好面容和善长者回头看他,严嵩立即大步上前,将酒壶和酒杯往桌上重重搁,“啪”声让整桌人都吓跳,还没反应过来,严世蕃已经往杯子里倒满酒,揪着那长者耳朵,硬将整杯酒往他嘴里灌。那长者是安远侯柳王旬,数月前土民作乱,他平定有功,刚受到嘉靖奖赏。柳王旬戎马生,立功无数,任何人对他都敬重有加,偏这严世蕃不讲长幼之序,如此放肆。
“严世蕃,你竟敢对爹爹如此无礼”,坐在柳王旬身边位年轻公子拍案而起。这公子生得十分俊俏,且英姿勃发,严世蕃酒量其实很好,不过是借着酒兴滋事,被那公子声呵斥,他愣之下手顿在半空,随即却嘿嘿笑起来,“不知这是谁家姑娘,长得可真标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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