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言笑淡淡，“陆某有
事想请教严兄，可否借步说话？”
严世蕃勉强起身，拉长
语调：“陆大人，请——吧。”
二人来到僻静之处，陆炳先开口询问：“听说严大人前几日曾为万花楼中
颜如玉，与位贾公子发生过争执？”
严世蕃拿眼瞅着陆炳，风言恶语：“感情陆大人是来审问犯人，难不成，你怀疑
因为争风吃醋杀颜如玉。”他皮笑肉不笑，“就算想要杀人，杀也是那个姓贾，如玉那
个水灵灵美人儿，哪里舍得下手。”
陆炳道：“严兄误会，是想请严兄仔细回想下，那个贾公子，可有什相貌特征。”
“好，大家继续喝酒吃菜吧”，陆炳面带微笑，目光扫同席众人。大家先后发出附和笑声，气氛又显得活络起来。
严世蕃趁着陆炳未留意，恶狠狠剜向擎苍眼，扬长而去。向擎苍横眉冷对，回过头来，忽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眸光正追随着自己，猛抬头，瞧见邻桌柳鸣凤羞怩地转过身去。
向擎苍收回疏离眼神，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这时听得陆炳小声问他：“刚才你可曾留意严世蕃和柳小姐对话？”
向擎苍听陆炳提及柳小姐，想起她对自己关注，便淡淡回道：“不曾留意。”
陆炳意味深长笑道：“人家可是留意你很久。”见向擎苍脸不自在，他又正容道：“严世蕃尚不知柳小姐女扮男装时，觉得她生得细皮嫩肉，肌肤白里透红，像个大姑娘。听到这话竟想起你曾经说过，那万花楼老鸨林丽娘形容那位贾公子留着撮小胡子，细皮嫩肉，像个斯文书生。再与颜如玉房中发现*具联想到处，你会产生什样想法？”
“难道是那个姓贾杀如玉？”严世蕃语带讥讽，“那个瘦弱得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挨拳头却连屁都不敢放个孬种，真不知道如玉看上他哪点。不过如果他真有勇气杀人，倒是要刮目相看”。
陆炳又问道：“照你说来那贾公子生得十分瘦弱，无还手之力。你没有怀疑过，也许是个女人？”
“女人？”严世蕃下巴垮，“他长胡子，而且听说他是万花楼里常客”。转瞬却又道：“听你这说，倒真觉得那人不阴不阳，那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嗓音也十分尖细。没准胡子是粘上去，或许不是女人，而是个阉
向擎苍大吃惊，随即反应过来：“大人，您可是怀疑，那贾公子，其实是位女子？”
陆炳略点头道：“过去锦衣卫也从‘磨镜’宫女住处搜出过相似*具，深宫寂寞，两名宫女中人女扮男装，在腰间系假阳具与另人*乱之事时有发生，尽管丑事败露后要被处以极刑，却仍屡禁不止”。
向擎苍十分赞同陆炳推测，“林丽娘说青楼女子根本用不上这样东西，看来与颜如玉相好那位贾公子，极有可能是个女人。但会是什人呢？”他凝神片刻，“这案子与两位公主都有关联，难道说……”
陆炳摆手示意，“先别胡乱猜想，去问问严世蕃，你就坐在这儿别动，不要再得罪他”。
严世蕃怒气未消，正在喝闷酒，见陆炳来到身边，没好气地问道：“不知陆大人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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