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擎苍扭头,外头点好几盏油灯,明亮火光中,李娇直挺挺躺在地板上,几名狱卒正蹲在她身旁,惊慌失措。
向擎苍惊得伸手探入怀中,钥匙不见,四下搜寻,那钥匙就插在牢门门锁上。
张涵见向擎苍万分震惊,忙禀道:“大人,外面狱卒想进来给大人和公主送点心,却发现李娇躺在牢房外地上,已经死,而大人和公主倒在牢房里,怎喊都喊不醒。还有外面院子里守卫也被发现都倒在地上。他们吓得半条命都没,急忙将属下喊过来。”张涵跟随向擎苍居住在这镇抚司府衙内,很短时间内就能赶到牢里。
“狱卒发现是什时辰?”向擎苍问道。
张涵道:“三更刚过不久,几位狱卒说听到打更声响,想起大人和公主可能饿,于是其中人去厨房要热点心送进来,这当中大概间隔刻钟(半个小时)左右。”
投向朱岚岫。朱岚岫叹口气,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好吧,们就留下来陪你夜”,向擎苍命令外头狱卒严加看守,不准任何外人进入。他打开牢房门,和朱岚岫道入内,再将牢门反锁上,钥匙藏入怀中。
向擎苍仰头环顾上方,牢房顶部十分密实,没有任何缝隙,只有走道旁斜对着牢房墙壁高处有个小气窗,但与他们还有相当段距离,再说那个气窗也不可能供人出入,气窗外是诏狱院子,还有重兵把守。他稍稍放下心来,只盯紧自己所处这个小小空间。
时间在点滴流逝。向擎苍和朱岚岫并排坐在李娇对面,二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着。李娇则直圆睁着双目,定定出神。牢房内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墙上挂着盏油灯,小簇火苗在幽幽跳跃。
外面传来打更声音,已经三更天,三人却都睡意全无。过会儿,忽有阵悠悠袅袅笛声从外头传进来,笛声轻柔至极,似徐徐清风拂面,又如潺潺溪流荡漾,听者好似被带入个邈远梦境。向擎苍仔细聆听会儿,渐渐产生倦怠感,待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候,已经来不及,他眼皮越来越沉重,困顿得脑子也不听使唤。他用尽最后气力扭转头,迷迷糊糊看到身侧朱岚岫身子正软软瘫下来,他想喊她却无力开口,最后身子歪,失去知觉。
“也就是说,从和公主听到笛声后昏睡,到狱卒发现李娇死在牢房外,前后不过刻钟左右时间”,向擎苍努力回想着方才发生事情。
“什笛声?”张涵奇怪地问道。
“那是催眠笛音”,直沉默朱
向擎苍是被张涵呼唤声惊醒。清醒同时他听到四周片嘈杂,耀眼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大人,你终于醒”,张涵急得满头大汗。
向擎苍想要起身,却觉得像被什东西压着,动弹不得。待他适应刺目光线后,才发现朱岚岫正侧伏在他身上,心跳顿时加速。而朱岚岫此时悠悠转醒过来,看清眼前状况后,她倏然翻身坐起来,已经臊得满脸绯红。
向擎苍也立即站起身来,他知道朱岚岫尴尬,没敢再看她,只盯着张涵问道:“到底怎回事?”
张涵轻咳声,“大人,你看外面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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