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方皇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加上长时间跪在地上,双腿发麻,几乎瘫倒在地,两侧王贵妃和阎贵妃同时伸手扶住她,表面上满是虚假关切,内心却乐开花。
方皇后惊怒交加,嘴角直抽搐。曹端妃心头紧,阎贵妃借机挑起事端,方皇后势必更加忌恨自己。
与其她几名随侍宫女跪在起金英,颗心也突突直跳,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担心端妃受牵连,也慌乱起来。她还未想好如何开口才能不被阎贵妃所利用,已听得赵荣妃开口道:“皇上,臣妾认为腊月不是下毒之人。”
“为什?”嘉靖有些意外。
赵荣妃道:“那壶茶是腊月刚刚冲泡,这样做未免太笨吧,直接就把自己给,bao露。”
嘉靖觉得有理,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稍顿,又故意加重语气道:“幸亏荣妃嫌那杯茶太浓,赏给眉儿,否则现在躺在地上,就是荣妃。”
“那杯茶是给荣妃?”嘉靖恶狠狠地逼视着腊月,“说,是谁指使你下毒!”
方皇后脸上片煞白,腊月是她亲信宫女,如果是腊月下毒,她也脱不干系。
腊月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皇上,不是奴婢做,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阎贵妃很适时地落井下石,她从怀中掏出昨夜金英交给她那块玉佩,在身侧方皇后面前晃晃,“皇后可认得这块玉佩?”
赵荣妃又道:“恐怕真凶另有其人,腊月只是当替死鬼罢。”
方皇后忙接道:“腊月这丫头向来老实本分,忠心耿耿,臣妾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事来。”
嘉靖冷哼声,“个小小宫女,如果没有人指使,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方皇后身子骤然摇晃,满腹怨恨、惧怕和,bao怒终于爆发,她嘶喊:“难道皇上怀疑是臣妾指使?臣妾在皇上眼里,就是这种阴险歹毒之人吗?”
“放肆!”嘉靖勃然大怒,“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朕说话,皇后仪态尽失,你不配统领六宫!”
腊月抬头见那块玉佩,全身蓦然僵住,她绝望地闭上双目,不再喊冤,也不再为自己争辩。
方皇后讶然瞪眼,“这是本宫赏赐给腊月玉佩,怎会在你手上?”
阎贵妃嘴角上扬,暗藏得意,“昨夜听金英说,她跟踪个行为鬼祟宫女进御花园,在那宫女藏身之处拾到块玉佩,臣妾打听,得知那块玉佩是腊月贴身佩戴”。
方皇后心里头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阎贵妃,得那玉佩,不到坤宁宫来归还物件也就罢,竟然还在这个时候瞎搅和。表面上却勉强维持着母仪天下沉稳,“宫女到御花园去很正常,不留神丢东西,也没什大不,不知这‘鬼祟’二字从何说起呀”。
阎贵妃轻笑声,“这个臣妾就不知道,得问端妃身边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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