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急道:“大人,严府出大事,锦衣卫已经介入调查,指挥使让你赶紧过去。”
“严府?什大事?”向擎苍惊讶地望着张涵。
张涵长长吐口气,才道:“严世蕃夫人熊氏中毒身亡,此事连皇上也被惊动。”
“熊夫人?”向擎苍想起曾在严府家宴上见过,那个满脸病容,弱不禁风女人,她已经病得那重,居然还有人下毒害她。向擎苍眉头紧蹙,“什时候事情?”
“就是昨天夜里事。今日皇上得知此事后,立即将此案交由指挥使全权查办”,张涵道。
向擎苍醉意更浓,脸色也渐变,黯然道:“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朱岚岫已经泪盈于睫,意有戚戚然,“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向擎苍忽然伸出手,握住朱岚岫柔夷,朱岚岫嫩白纤纤玉手瑟缩下,似想要挣脱,但终是任由他握着。
向擎苍手修长而有力,手心温热气息传递给朱岚岫,她发烫双颊片酡红。
酒到醉时情更浓,向擎苍眼里燃烧着火热深情,胸中激流汹涌,他拼命压抑着,到嘴边,愣是化作悄寂伏流,“人生得知己,足矣!”他声音因痛苦而止不住颤抖,陆炳说过话似记重锤,时时在敲击着他心窝,“有些注定得不到东西,最好不要存有非分之想!”
得开朗起来,她端起酒杯,“好,那先干为敬!”说罢饮尽杯中酒。
向擎苍也仰脖,整杯酒灌下肚去。“这酒味道如何?”他问道。
朱岚岫赞道:“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向擎苍又笑问:“女儿红酒中有六种味道和谐融合,你能品出是哪六味吗?”
朱岚岫不假思索,答道:“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
“你先走步,随后就到”,向擎苍知道,陆炳在那些朝中重臣府邸内都安插眼线,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耳目。严府出这大事情,纵然严嵩严令不得对外声张,陆炳仍是第时间得到消息,并且立即向嘉靖汇报。自从染血白色木槿花出现后,嘉靖便直心神不宁,加上宫中不久前刚发生命案,真相尚未查明,这会儿严府又死人,嘉靖立即指示由锦衣卫查办此案,严嵩可是他最器重臣子,举动都必须在他掌控之中。
“大人,大人——”张涵高喊如声惊雷,骤然将二人震醒,他们手触电般分开。
朱岚岫骤然惊立,“先回避下”,话音未落,她已闪身隐入林中。
向擎苍迅速藏起只酒杯。张涵找到这里时,见到他正悠然独酌。
“大人,原来你躲在这儿喝酒呢,让找得好苦!”张涵气喘吁吁。
“别急,有什事慢慢说”,向擎苍装作漫不经心样子。
向擎苍扬起俊眉,嘴角噙满笑意。“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又将二人面前酒杯斟满,举杯劝酒。
连饮三个满杯,向擎苍已微醺,边继续劝酒,边朗声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朱岚岫也有几分醉意,接道:“不堪身外悲前事,强向杯中觅旧春。”
向擎苍再度举杯,吟道:“宽心应是酒,遣兴莫过诗。”
“俯仰各有志,得酒诗自成”,朱岚岫立即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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