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妃拍着桌子笑骂道:“好你个赵若素,平日里不言不语,较起真来也是嘴巴不饶人。”
荣妃闲倚花窗,“受人之侮,不动于色,娴雅姐姐不也是如此”。
康妃笑意散尽,转过身子,紧闭下眼睛。
朱岚岫这才知道,荣妃姓赵名若素,康妃芳名杜娴雅,还有方皇后姓名是方夏瑾。多好听名字,只可惜有所谓尊贵封号后,名字就被取而代之。失去名字,也失去自。
竹青站在后头,看不到荣妃和康妃神情,追问道:“那惠嫔呢,她属于什季节?”竹青对于和自己同样奴仆出身晓蕙更感兴趣。
“公主,奴婢找您找得好苦”,杜鹃阵风似地飘进来,手里捧着包衣物,她身上湿嗒嗒,那个装衣物锦缎包袱却没有沾上滴水。
康妃微笑赞许:“好丫头,护着公主衣物,自己却淋着雨。”
杜鹃向康妃、荣妃行礼后,动作敏捷地将包袱打开,小心翼翼地捧出叠衣物,“奴婢猜到公主定淋雨,便准备整套换洗衣物,公主快换上吧”。
朱岚岫身上穿着是荣妃衣裳,她正被方才康妃和荣妃谈论话题窘得不知所措,立即借此机会脱身,与杜鹃同入内换衣裳去。再出来时,,bao雨已经渐渐停歇下来。荣妃将窗户打开道缝隙,雨水顺着琉璃瓦屋檐倾泻而下,先是交汇成茫茫水帘,逐渐变成淅淅沥沥,击落在青石板上,敲打着地残红。溅开水波像极仍绽放枝头寒梅。冷风里有潮湿雨意冰冰凉扑在荣妃额际和颈项里,荣妃打个寒颤,重将窗户关上,慨叹道:“深院闭,小庭空,落花香露红。梅花虽坚韧,却也经不起,bao风雨吹打。”
荣妃开窗时,朱岚岫才发现,原来窗外就栽种大片梅树,她问道:“永宁宫中就有梅花吐艳,荣妃怎需特意到御花园中赏梅?”
康妃回过头来,话音幽幽:“应晓蕙在阎贵妃身边时,是个多明媚活泼姑娘啊,现在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似乎越来越憔悴,身上总散发着萧索秋意。”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听见火盆里不断传出噼啪声。过会儿,朱岚岫起身告辞。康妃也让竹青去请两位小公主和织画,准备回去。
朱岚岫与杜鹃并行在细雨绵绵永巷,雨巷悠长而寂寥,空灵雨珠自伞端滑落,似断线珍珠坠下,在脚
竹青恰好走进屋来,代为答道:“娘娘说永宁宫中只种梅花,花独秀,也就是平常观赏罢。只有到御花园中,才能真切感受到百艳凋零独开风韵和气魄。”
“哪来这多花样”,康妃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凌云轩翠竹苍苍,永宁宫内梅花竞放。这‘岁寒三友’,荣妃和公主就占两友。看来也要在景阳宫中栽些松树”。
朱岚岫微微笑,“康妃身上气息是属于春天,和们不在个季节”。
“哦?”康妃睫毛上扬,“那公主说说,皇后是哪个季节人”。
朱岚岫迟疑下,荣妃已抢先道:“皇后、王贵妃和卢靖妃三人,都像是夏天烈日,毒辣辣,每次靠近她们,都被晒得浑身燥热乏力,头晕脑胀。对呀,皇后叫方夏瑾,她名字里,不正好有个‘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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