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又垂下头,双手揉搓着衣角,那翠绿色绫缎越来越皱,似
坤宁宫做法事那天晚上,王贵妃不曾离开过景仁宫。所以目前还没有怀疑她理由。”
朱岚岫看着惠嫔,低声道:“娘娘和陆大人之间,有什样故事?”
“是他手下,仅此而已”,惠嫔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声调显得平稳,“七岁那年成孤儿,冬天下着大雪,出门找吃,差点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是大人路过时救,从那以后他直接济,常来看,还教读书写字,习武练功,他说要把培养成为名优秀锦衣卫。可是等长大后,大人却要将送进宫中,他说以姿色,定能够引起皇上注意,然后得宠成为娘娘,这样他在后宫就有个强有力帮手”。
惠嫔停顿少许,又道:“心爱着大人,爱很多年,可大人心里,只有曹洛莹。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他手里颗棋子罢,却又总是不死心。当初阎贵妃就有意将献给皇上,跪着求她,她心软,没有强迫。想,若能为大人守身如玉,永远将他藏在心底,就这样终老生,也知足。可是事与愿违,白槿教邪徒作乱,后宫波未平波又起。大人责怪,那是他第次对发脾气,他怪不愿争宠,从未将他话放在心上。如果早点得宠,就可以暗中协助他和公主调查几位娘娘,还可以时常探得皇上口风。不能让大人失望,那时正好卢靖妃和王贵妃都打主意,不得不背叛阎贵妃,周旋于她二人之间,很快就被皇上宠幸……”惠嫔忽然屏息不语,浑身颤抖。
朱岚岫惊痛而惋惜,这就是为什,晓蕙从前在阎贵妃身边时明媚活泼,当上娘娘后却憔悴秋风中。她根本不情愿服侍皇上,更何况是被自己心爱人所强迫。神女有梦,襄王无心,非但无心,而且无情!
惠嫔声音低沉而苍凉,“这条命,是大人给,现在,他是活下去唯理由”。
朱岚岫垂下眼睑,注视着惠嫔手中握着碎玉,又想起可儿发髻上那支发簪,那支端妃平生最珍爱发簪,股酸涩涌入心底,陆炳啊陆炳,你为自己前程,究竟辜负多少美好女子?她伤感低言:“娘娘不要再扮鬼。个白槿教已经造成太多悲剧,如果方皇后彻底疯,后宫里就会有更多因争夺后位而引发流血牺牲,局面也变得更加混乱,不利于们调查。虽然也痛恨皇后,希望为端妃报仇,但是当务之急是揪出白槿教罗刹。而且你想过没有,旦东窗事发,王贵妃必定推得干二净,若是皇上追查下去,还会连累陆大人”。
“公主放心,今晚是最后次。会告诉王贵妃,因为遇上守卫而临时改变计划”,惠嫔声音幽冷,像空谷里传来回音,“王贵妃心肠狠毒,如果她当上皇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朱岚岫眼光停驻在惠嫔脸上,吸口气,又问出句话来:“那晚你为什说,皇上心里藏着个让他爱恨交织女人?”
惠嫔抬起眼睛来,很快瞅朱岚岫眼,道:“听到皇上说梦话,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朕最爱女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你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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