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握住他手,将它放在自己软
行拜堂之礼。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向擎苍和朱岚岫长辈不在此,美花阿爸阿妈便代居高堂之位。整个婚礼过程都伴着唢呐吹奏,旋律高亢热烈,曲牌丰富,唢呐声悠扬绵延,更加烘托喜庆热烈气氛。之后由新郎牵新娘步入洞房,但步行必须用新席子两张,轮流铺在地上,让新娘直走到洞房,俗称“转席”。白族先民认为,女子在出嫁之时,双脚不能踏地,假如新娘脚与土地接触,难免会冲犯鬼神。
那间主房就作为新人洞房,布置得喜气冲天,房中所有物品都被贴上“喜”字。洞房门前还挂上面镜子,俗称“宝镜”。这是白族婚俗中借物驱邪种方式。镜子被视为种灵物,是切妖魔鬼怪乃至凶神恶煞现原形而惧怕法物,宝镜可以驱邪避恶,保佑新人平安、幸福。
喜筵开场后,人们跳起傩戏舞蹈。这是祈祷人丁兴旺、五谷丰登时所跳种舞蹈,在婚礼中祈求吉祥、人类繁衍生息、传承伦理道德。整个活动都用古朴粗矿唢呐和击乐伴奏,演员身着白族服饰,对联、唱词、对白都用白语。首先“起五方土”。东迎财宝进万家,南纳吉庆满堂花,西登金榜贵子家,北来恩字福寿花,中间开出大红花;其次“送土神”。鼓乐齐鸣,狮舞镇堂。婚事结束,平平安安。神光呈现,幕落收场。
闹喜房婚俗,让向擎苍和朱岚岫吃不少苦头。有人故意将辣椒面撒在事先准备好火盆里燃烧,时辣味四溢,顿时呛得向擎苍和朱岚岫咳声不断,眼泪直淌。美花在旁大笑道:“在们白族,‘亲热’与‘辣椒’谐音,烧辣椒面象征着亲热。”喝交杯酒酒中也被撒入花椒面,麻得二人难以下咽。
闹哄哄整天,待宾客散尽,向擎苍和朱岚岫已经晕头转向。朱岚岫浑身无力地坐在喜床上,忽然被什东西硌下,又迅快起身,原来那铺在床上大红喜被,四角被装上四粒红枣、松子和核桃,这些果物谐音,有早生贵子寓意。
朱岚岫微笑着摇摇头,仔细将红枣、松子和核桃取出后,摆放在桌上,回身时,见擎苍正对着她痴痴目注,登时粉脸热,别过脸去,含羞不语。
向擎苍脸上也阵发热。“……”他苦笑着,“上回成亲,娶自己不爱人,内心痛苦万分。这回,终于娶到心爱之人,却是临场做戏”。他脸上写满无奈,颀长身影在喜庆红烛映衬下,倍显凄清。向擎苍背过身去,没有再回头,生怕多看岚岫眼,都足以摧毁自己意志,他只是沉沉叹息声,怅然道:“累整天,早些休息吧,到隔壁厢房去睡。”
“向郎——”朱岚岫轻柔呼唤,止住向擎苍即将远去脚步。向擎苍骤然转身,他眼底燃烧着片火热深情。
朱岚岫莲步轻移,向他走来。她双颊布满红晕,眼底写满情意,她娇艳樱唇,轻颤着如带露花朵,“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
向擎苍有瞬间惊愕,他目光缠绕着她,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不知不觉地捧起她脸,心为之动,魂为之迷,神为之摧,嗫嚅着:“……怎能这样对你,这关系到你辈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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