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皱拢眉头,正准备开口,昌芳前来禀报说,陆指挥使来。
嘉靖眉头略微舒展开来,淡淡道:“让他
画像,那笑容有似曾相识之感,后来她在御花园中见到荣妃,她嫣然笑,如花盛开,撩人绮念,简直就是白木槿再世;在永宁宫避雨时,荣妃说:“你那个顶天立地夫君,是不会虐待你。”擎苍,就是顶天立地之意,她早就知道朱岚岫和向擎苍故事,只是后来她巧妙地把话说圆;曾经不惜牺牲孟婆,要置朱岚岫于死地,可当看到朱岚岫身上木槿花烙痕,发现她竟是自己同母异父亲妹妹后,荣妃改变初衷,非但不再加害,反倒处处维护。那晚在乾清宫,当朱岚岫和向擎苍中销魂散毒时,是荣妃声尖叫惊醒他们;集安堂内,司马南欲杀朱岚岫灭口,荣妃没有出手相助,才让朱岚岫获得被惠妃救走逃生机会。
朱岚岫已经泪眼迷离,可怜姐姐,她直在为别人而活,生性清冷高傲,却被迫委身于仇人,忍辱承欢。生下仇人孩子,又要亲手将自己骨肉扼杀。生命怎堪承受如此重负?当襁褓中幼儿毒发身亡时,荣妃撕心裂肺惨痛是千真万确。她对皇上极端厌恶愤恨,宁可卧病在床,再也不愿侍寝。可是,命运不容许她消极避世,她不得不强颜欢笑,再度承宠,忍受那无止境虐待和摧残。惠妃香肌丸失窃,亦是荣妃所为,因为她再也不肯怀上仇人孩子,那样痛和恨,她已无力经受。
“端妃受尽恩宠,是因为形似娘,又比娘温柔顺从得多。而姐姐冷傲、淡漠,却也多年得皇上欢心,必是神似娘缘故,皇上从姐姐身上,看到娘影子”,当重重迷雾散尽时,朱岚岫眼前片清明,寡怜薄幸如嘉靖,其实也有深情面,至少对白木槿,此情不移。
“爹告诉,进宫主要任务是营救娘,可连娘最后面都没能见上。爹骗,他万般算计,只为那本兵书。这多年忍辱负重,究竟换来什?切都是那样毫无意义,已经累,倦,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荣妃掩住脸,泣不成声,“知道,娘跳崖自尽,临死前将藏书图献给朱厚熜,是为求得朱厚熜安心,保护你,不让你受到怀疑和伤害……娘也绝对不愿看到们姐妹相残悲剧发生”。她忽然抬头目注岚岫,紧紧咬着唇,定定地说:“相信,会让这切彻底结束。你去告诉朱熜,让他今夜亥时移驾西苑外丹场,会带着爹去见他,给他个交待。”
面对姐姐真挚诚恳眼神和语气,朱岚岫无法说“不”字,她含泪点点头。
朱岚岫刚离开永宁宫,就被嘉靖派来人急召至西苑万寿宫。
“听说荣妃为你挡刺客那剑”,嘉靖面无表情,那个刺客是东厂高手假扮,他心知肚明。
朱岚岫俯首,声音沉痛而沙嘎,“荣妃……就是罗刹”。
嘉靖面有厉色,“为什不将她抓起来?”随即他又盯着朱岚岫,“你武功呢?听说你武功尽失,是吗?”
朱岚岫心头紧,她惶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避而说道:“荣妃请儿臣转告父皇,请父皇今夜亥时移驾西苑外丹场,她会带着司马南去见父皇,给父皇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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