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
在想……”呼延云从椅子上站起，望着外面瓦蓝色
天空，用右手食指轻轻扣着写字台，“如果照你所言，那事情可就有意思
。”
张昊皱起眉头：“呼延先生，请说得明白
点好吗？”
呼延云拿出手机，划拉两下，递给张昊。
张昊看，是国际最重要航模赛事‘自由飞’大赛即将在莫斯科举办新闻。
“这是昨天新闻。”呼延云说，“也许你不知道，‘自由飞’是每三年举办届，换言之，你说那起小女孩命案发生时间，恰好是上届举办年份，如果你消息不错，于文洋获得“自由飞”中国赛区亚军应该就是该年事情。个航模亚军，连遥控器基本原理都不知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当然。”
“愿闻其详。”张昊脸上浮现出挑衅表情。
“刚才你说，当年小女孩出事那天，于文洋和高震曾经带着遥控车去地下车库，想试验下，在信号不佳地方能否通过遥控器操纵遥控车，是这样吗？”
张昊点点头。
“张律师，请别见怪，问得直接点，你玩过遥控玩具没有？”呼延云把身子往前探探。
张昊哑口无言。
“还有你第三个谎言——”
张昊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有点畏惧光芒。
“你第三个谎言，就是段新迎用菜刀砍高震这件事——”呼延云刚刚说出这句，张昊就立刻大声地抗议：“呼延先生，有些事情在讲述中可能隐瞒甚至……略微改动细节，但是段新迎用菜刀砍高震这件事，可是半个字谎话也没有，全程你可以查证！”
从张昊进门到现在，呼延云和他对话，堪称典型见招拆招，而且战无不胜，然而当张昊这次出招之后，呼延云却沉默下来，这倒让张昊有点惊讶，甚至不适。
张昊摇摇头。
“那给你科普下，所有遥控玩具，说白都是两部分构成：发射机和接收机。发射机是通过遥控器外部控制开关和按钮，经过内部电路调制、编码，再通过高频信号放大电路由天线将电磁波发射出去；接收机是安装在车模或船模上用来接收无线电信号。它会处理来自发射机无线电信号，将所接收信号进行放大、整形、解码，并把接收来控制信号转换成执行电路可以识别音频信号或是数字脉冲信号，传输给车模上或船模上其他电子部件，如舵机电路和电子调速器电路，从而完成们发出动作指令。”呼延云摊开手，“所以，信号好不好取决于遥控器与遥控车之间距离以及它们之间是否有障碍物存在。跟第三方信号无关——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什
地下车库信号不好问题，这跟手机接听或者WI-FI信号根本是两码事！”
张昊有点发呆：“这……这个不懂啊，这可不能说撒谎啊。”
“中国人具备科学素养比例只有3％，你不知道不怪你，难道警方也不知道这简单常识吗？”
“警方在调查这案件过程中，好像也质疑过于文洋和高震说法，但是他俩说他们都不是很懂遥控玩具原理，所以才想到去地下车库试信号。”张昊突然发现呼延云目光有点出神，“呼延先生，您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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