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这好几下打,刘新宇没有像其他同学
呼延云冷冷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他好像看到他身后站着大群人:罗老师、年级组长、教导主任、章副校长,还有那两个警察……直到这时他才醒悟,原来他面对是座他无论如何也撼不动大山,14岁他感到前所未有沮丧和绝望。
“问你丫呢!”李非朝他自行车狠狠踢脚,“是交钱还是挨揍,你自己选,反正不让你小子出点血,你也不会长教训!”
钱是没有,家里每个月给他那点零花钱根本不可能喂饱这群野兽,而且如果他们发现在你身上有利可图,那类似敲诈会没完没,既然如此只能跟他们搏斗,虽然自己只有个人,但是如果豁出去这辆自行车不要,拼死打斗场,未尝没有逃脱可能……问题是,就算今天侥幸逃脱,明天怎办?后天怎办?他还能继续来学校上学吗?纵使是转校,这些校园流氓像藤条上倭瓜样,都是串通气,到哪里才能彻底摆脱他们纠缠呢?
这想着,他出身冷汗。
野兽们已按捺不住捕猎欲望,他们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把他打倒在地上!
这记耳光和平时挨小流氓耳光,没有任何本质上区别。
刹那间,被直接扇中左耳火辣辣片疼痛,眼前是片七扭八歪小腿,把原本璀璨阳光踩得稀烂。
“操!”那个警察还要打,被几个老师拦住,于是他瞪着呼延云破口大骂,“你个小逼崽子,你丫说谁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呢?!”
“消消气,消消气,别跟学生般见识!”教导主任说,“这学生比较偏激,比较偏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声呼唤——
“呼延云,教导处让你马上回学校趟!”
所有人都朝声音源头望去,竟然是刘新宇。
高昂不禁嘬嘬嘴唇。在班里,以高昂为首小流氓们几乎欺负除他们小团体外任何个同学,却唯独不敢招惹刘新宇——准确地说,他们招惹过他次,就次。
那是有天课间,刘新宇正在座位上预习下节课功课,后脑勺突然被“啪”地重重打下,抬头看时,高昂从他座位边跑过,回头狞笑道“看什看,再看把你丫眼睛挖出来”,接着小流氓们个个从他座位边跑过,于是他后脑勺又挨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阵喧哗后,切恢复平静,阳光和见不得阳光嘴脸都突然消失。呼延云站在黑黢黢楼道里,仿佛站在个竖起来井底,厚厚井壁后面,响起放学铃声,铃声空洞而漫长,绞索样没完没,等到它终于咽下最后口气,又余韵袅袅地在耳鼓里继续回荡,切都显得那乏味和无聊……就这算吗,就这算吧!
下楼,到自行车棚里取车,往家慢悠悠地骑去,脚板机械地踩划着踏板,脑子里片空白,以至于当高昂等群小流氓骑着车把他团团围住时,他还没察觉……
察觉到时,已经太晚。
小流氓们用自行车把他围在路中间,每人都用只脚撑着地,另只脚搭在车梁上,歪歪扭扭,望之如乱坟岗上圈松树。
“你自己说,今儿这事儿怎办吧?”高昂吊起眉毛,笑吟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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