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队,那天晚上咱俩碰面,承认确实套你话,但那是为更全面解情况。受雇于于文洋父亲于跃,但这绝不代表会站在他那边,接下这案子时就跟对方说过,可以设法保障于文洋安全,但是如果触碰到对于家不利真相,还是会凭良心来办事。至于段新迎,和他是老同学不假,但是们两个人不是朋友,没有那亲近关系,所以不会替他打什掩护,你说把炸药调包成白糖,更是冤枉透,你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球场,当着那多人抢过个足球找地方扔,是在做戏给你看吗?如果真是掩护段新迎,又何必从开始就打电话问你段新迎是不是在你监控视线之内,他扔他炸弹,听响,惊动你这位捕头做什?!”
姚代鹏眯着眼睛想想,点点头:“那,你确认段新迎是在制造TATP炸弹?”
这倒让呼延云犯难:“不瞒你说,偷偷潜入他家,发现他存有装过氧化氢、丙酮和盐酸瓶子,这三种物质混合在起就是TATP炸药。问题在于,如果那白色晶体不是炸药而是白糖,那任何人都只能说段新迎‘可能’在造TATP,而不是必然在造‘TATP’,这就好像你不能说个人家里有块铁板那他就定会把铁板磨成菜刀去杀人……”
“该死!”姚代鹏嘟囔道,“现在上面从严治警,没有足够证据,不能踏进段新迎家门步,而如果按你说,就算进去也没用。”
就算你想踏进他家门,也不会允许,因为必须单独面对这场耻辱。呼延云想,不过这倒是个把直藏在心里问题倾倒出机会:“姚队,既然你是预防青少年犯罪组头儿,为什总跟段新迎这个成年人过不去?他到底和你有什深仇大恨?”
走进电梯,下到停车场,辆事先停放在那里商务车提示性地打下双闪灯。呼延云和张昊正在朝那辆车走过去,斜刺里突然走过来姚代鹏。
“呼延,直在等你。”姚代鹏说,“方便聊几句吗?”
张昊想上前拦阻,呼延云却轻轻推开他“:这位姚警官是朋友。”然后跟着姚代鹏走到个角落。
“呼延,你小子说是朋友,冲你这话,也问你句痛快,你到底是哪头?”
“……哪头儿都不是啊……”
姚代鹏愣愣,瞪着地下停车场墙壁,那扇靠着格外斑驳才能与黑暗区别开来消防门,仿佛是让他从纷乱思绪中渐渐找回根源隐喻:“难道你不知道?于文洋
“也觉得你四不像呢!”姚代鹏冷嘲热讽地来句,“说你跟段新迎头吧,你说你是受雇保护于文洋,说你是于文洋头吧,你做法处处都像是替段新迎打掩护,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把炸药调包成白糖人,而且查过段新迎简历,初中你们俩同班同学,白皮松林那次轰动全市事件,要是没他,你还不至于掺和进去呢吧!”
半条腿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亡命徒般。
血,许许多多血,顺着受伤胳膊流下,和雨水起在大地上疯狂地蹦跳成片鼓噪旋即破裂猩红,仿佛是愤怒青春在沸腾……
昔日景象在脑海中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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