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还好办,那个参加公益活动鉴定书,瑞士方面审核好久才通过啊!”于文洋依然带着哭腔,“出这大事,就算重新申报,走快速通道重新审核,也需要时间,好几个审核手续必须本人亲自到大使馆办理,本来还想提前出国,这下泡汤……还不知道这期间会出什别事,天啊,那个姓段王八蛋,为什就是不肯放过啊?”
为什不肯放过你,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呼延云冷冷地看他眼。
于文洋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腰,抻长两条胳膊,扒着垮塌段书柜柜板,好像只晨起猫,乍起头发和哆嗦身体,忽然生发出种此前从未有过气息——
这种气息有如伸手不见五指暗室里,突然闪过道利刃寒光,令人毛骨悚然,看得呼延云不由颤。
目是让有人要谋杀他“案件”看起来更加真实,以便让警方尽快把段新迎抓起来……或者出于更加不可告人动因。可是现在,留学审批材料被烧,他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去瑞士上学——在段新迎货真价实威胁面前,他怎会干出这自寻死路事情?
呼延云端详着这个房间,看样子,这是于文洋卧室,也是他书房。果然和自己当初推理样,体化写字台和卧床像张巨大折尺,靠着远离窗口西北墙放置。那个书柜面朝东边、背靠西墙,挨着窗口,已经被烧得分辨不出原状,从上到下萎缩变形,塌掉柜板压着厚厚层纸灰,被水浇,跟洒摊黑芝麻糊似,湿漉漉、黑腻腻,此外还散落着几个估计是奖杯之类有机玻璃,以及形状各异摆件,此刻都跟烤煳玉米和香菇相似——从房间损毁状况可以判断,最初火舌就是从书柜这里燃烧并迅速蔓延开来。
那,于文洋说“啪啦”声,到底是怎回事?
呼延云边琢磨,边慢慢走近窗口,脚下突然传来“咔嚓”响,他低头看,原来是落地大窗在救火时被从外面敲碎,玻璃碴在窗户下面散碎得犹如,bao雨时水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下面,曲臂云梯正在缓缓收起。
正对面树上还趴着个姚代鹏。
但是当于文洋转过身时候,他那张惨白脸上依旧布满紧张、拘谨、憔悴和令人可怜不堪重负,仿佛是只绷得太久马上就要断掉弓弦。他就那站在屋子里,发散目光环顾着四周,神情好像被遗弃在井底矿工望
“找到凸透镜没?”呼延云喊嗓子。他并没有调侃或嘲讽意思,而是急于找到任何个哪怕是有万分之可能燃火方式。
正是七月底八月初最热时节,白花花阳光透过枝叶密隙,洒在姚代鹏背上,像披鱼鳞似,他腮帮子鼓鼓,活像条上钩鲫鱼:“除几根断风筝线,啥也没有!”
得!
呼延云转过身,在这烧炭翁宿舍般屋子里转圈又圈,还是什都没有发现,这样看来,除刑技找到更加确切起火点和点火方式之外,暂时是毫无进展可能。
他看看半蹲在地上发呆于文洋,上前拍拍他肩膀:“站起来,别副孬种样子!留学材料烧毁,再去申报遍不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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