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确指认,犹如突然将利剑从剑鞘中“噌”声拔出,对准咽喉要冲,于文洋身子不禁偏,显现出避让剑锋模样,但是他咬咬牙,依旧维系着铁样沉默。
“相信你把那个药瓶扔到矩形铝皮横槽上,导致药瓶卡住无法拿下,酿成段明媚死亡悲剧,纯粹出于意外,但你随后做事情就绝非‘意外’二字所能解释和包容。”呼延云声音越来越严峻,“首先,高震被段新迎砍杀事,上次吃饭时已经提出质疑,段新迎在出事后虽然悲痛欲绝,但并没有马上将女儿死亡怪罪到你们身上,但他后来像疯样砍杀高震,而不是将凶刀对准明显袭击难度更小你,这发生在你去他家道歉之后。猜你很可能是在语言中暗示什,让段新迎认为高震是造成段明媚死亡罪魁祸首。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借段新迎手除掉高震,除掉这个唯知道真相人——虽然案发后你叮嘱他保密,并定承诺不少好处,但你还是觉得他死掉比较干净。当你发现段新迎砍杀高震并不顺利时候,你又挺身而出扮演见义勇为救助同学角色,这样来,你收获好名声,更可以随意调遣那个愚蠢高震。而段新迎呢,纵使他醒悟到被你陷害,也没人会在乎个被关进大牢杀人嫌犯说话是真是假……”
“试图和高震联系,从你初中学校那边得知,高震被砍伤之后,便移民去匈牙利,而手续什都是你家帮助办理,走得很快也很突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让唯证人消失又办法……之后,你借着探望段新迎父亲名义,送给他双鞋垫里做手脚鞋子,糖尿病患者脚部既对痛觉不敏感,又十分容易感染,最终发生糖尿病足,惨遭截肢!”呼延云盯着于文洋,压抑着满腔怒火质问道,“你个中学生,为什这狠毒?不把这个贫穷而普通家庭折腾得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于文洋嘴角颤抖着,发出痛苦而怨愤呻吟:“呼延先生,你说这切,简直是……简直是闻所未闻冤屈!段明媚死亡完全是个意外,高震被段新迎砍杀,也不知道是为什,救他怎反倒成个罪证?!至于段新迎父亲糖尿病足,是送过他双鞋,鞋垫里什时候掺进去铁砂子,无所知。这长时间,吃个饭差点被火燎,骑个自行车差点摔死,想吃蛋糕险些被毒死,在家睡午觉又差点被烧死,怎这个受害者反而成害人人!假如真像你说那样残忍和凶恶,怎会心甘情愿地坐等段新迎杀上门来!段明媚死,真很痛心,如果不是和高震带她到地下车库玩遥控车,如果们在她哮喘发作后及时找到药,也许那个小妹妹就不会死去……你知道看着个小女孩在眼前痛苦地咽气,而又手足无措、无能为力感觉吗?这些年想到这个事情就睡不着觉,旦睡着就噩梦缠身,在梦里无数次地向那个小妹妹道歉,假如能让她活过来,情愿去死……”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流下他面颊。
“没有说鞋垫里掺铁砂子。”
平平静静句话,犹如声惊雷,震呆于文洋,而那两行清泪,竟挂在嘴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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