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祝辉搔着脑袋说:“呼延,和老刘聊几句,还是琢磨不明白,去年10月就摆上书柜燃烧物,怎能精确到在今年7月某周引发大火呢?”
呼延云沉思片刻:“觉得,如果换成是,可以精确到月,但是不能精确到周。”
“怎说?”夏祝辉问。
“你要知道,决定地球表面获得光照强度主导因素是太阳光入射角度。地球在围绕太阳公转过程中,地轴始终与轨道面倾斜成66.5°夹角。由于地轴倾斜,当地球处在轨道上不同位置时,地球表面不同地点太阳高度是不同,太阳光入射角度也就不同。夏天太阳高度大,阳光直射,光照强度也就大;而冬天太阳高度小,阳光斜射地面,光照强度也就小。”呼延云说,“10月份们这里光照强度远远比不上夏季,况且那时被乙醇泡硝化棉还没有挥发,燃点很高,即便凸透镜把阳光聚焦在塑料底座上面,也起不到促其自燃作用。接下来冬季和春季,光照强度还不如10月或等于10月,这样来,只有等到今年6月或7月,光照强度重新达到个‘极值’时候,那个底座才会自燃起来——”
“牛掰!”夏祝辉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你这说就明白。”
诡异到极点之处!”呼延云说。
刘新宇问夏祝辉:“那个奖杯底座里有没有遥控引火装置?”
夏祝辉坚定地摇摇头。屋子里时间鸦雀无声,好像所有演员都忘记台词舞台。
呼延云拖着僵硬躯体来到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让冰凉流水从指缝中流过,又蜷起手掌,捧接住凉水,狠狠地泼几把脸,抬起头时,忽然发现镜子里除自己影像,好像还有个人兀立在身后。
他猛地转过头,发现黑暗而逼仄洗手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别高兴得太早。”呼延云皱着眉头,“说只是精确到6月或7月,要说精确到周,做不到,难度太大……问题是,段新迎做到!这场大火就是要在‘于文洋被重重保护、他自己被严密监视,根本不可能靠近于文洋’这个前提下引燃。定有什办法,能够让那个奖杯在他希望时间点引燃,定有什办法……”
“呼延。”刘新宇轻轻地叫他声,“查清这个,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呼延云盯住他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呼延云清晰地感受到他存在,清晰得像坐在浴缸里抚摸自己躯体……是你,在红都郡地下自行车库里,突然对耳语,是你,在于文洋家被焚烧后现场,在身后向倾吐嘲讽气息……但就是无法捕捉你真身。不过有点可以断定,你影像从开始混混沌沌,模模糊糊,变得渐渐清晰起来。没错,你就在此次涉案某个人之中,你潜伏着,隐藏着,充当着段新迎“傀儡师”,操纵着他举动,为于文洋死亡描绘着详尽可行而又离奇吊诡路线图!
定要抓住你!
呼延云望着镜子,默默地说。
仿佛那个他发誓要抓住人,就是他自己。
重新点燃斗志,让他精神抖擞,当他前额头发上挂着水珠回到房间时,刘新宇和夏祝辉都发现他双眼中闪动着熠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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