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谋杀方式,都可以说是制造意外,尽量减少段新迎犯罪嫌疑,而这次,段新迎突然出现,直接下手,攻击对象却又不是于文洋而是他妈妈,这是为什?这里面有鬼,定有鬼!”呼延云在屋子里面念叨着面转悠,突然停住脚步,“段新迎被带到派出所时是什样子?”
“
于文洋妈妈想走,可是巨大恐惧却像生铁箍住她腿脚,挪也挪不动。
段新迎使劲吸溜,将口涎吸溜回去,然后再次撑起眼皮,目光像刚刚打碎玻璃样发散而锋利:“你儿子明天就要出国?”
于文洋妈妈大叫声,撒腿就跑,段新迎仿佛被她叫声惊醒,扑上来就要掐她脖子,谁知闪出人,从后面拦腰抱住段新迎,死死地箍住他双臂,正是九门安保公司那个痤疮!
段新迎拼命挣扎,两只脚在地上又蹬又踹,却怎也挣不脱痤疮那久经训练、钢筋水泥般胳膊,于是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绝望嘶吼!
更多灯点亮,仿佛照耀着舞台。
”
呼延云眨巴着小眼睛,像被打闷棍,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件事:他不仅直在被那个幕后策划者牵着鼻子转圈,而且现在转得晕头转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段新迎露面非常突然,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
每到傍晚,于文洋妈妈总是习惯牵着阿宾在红都郡小区里散步,碰上其他牵着狗邻居就聊两句,人和人聊,狗对狗汪,然后挥手自兹去,人狗两依依。今天白天虽然家里过火,但遛狗习惯不变。当她沿着青石板路穿过片竹林时,夜幕已像蜘蛛网似在所有景致前薄薄地织层,就在这时,右边假山上块石头突然滚落下来,再定睛看,原来是个嘴巴有点凸家伙直蹲在假山上,现在跳到她面前。
于文洋妈妈吓跳,阿宾叫两声,也蹿进主人怀里。
就在这时,段新迎使出全身力气,扑向于文洋妈妈,双臂被锁住不能动弹他,居然抻长脖子,用牙齿去咬那女人。于文洋妈妈向后闪,段新迎牙齿正好咬在阿宾后背上,疼得阿宾呜呜呜顿狂吠!
“疯子!疯子!”于文洋妈妈尖叫着,“把他送警局关辈子!”
就这样,段新迎被痤疮送到红山路派出所,所长孙康下令,把他关进拘留室。
听完夏祝辉讲述,呼延云皱起眉头:“不对,不对,很不对啊。”
“怎不对?”夏祝辉问。
“你……你要干什?”女人吓得脸都白。
段新迎眼神有点奇怪,好像两条耷拉红舌头般,沉重而向下,很久,他才费力地撑起眼皮:“你儿子明天就要出国?”
“你……你要干什?”女人把狗抱得紧紧,也许是用力过大缘故,那只史宾格犬叫声有点唱劈嗓子感觉。
段新迎再次垂下头颅,下巴贴着胸口,看上去像是用指头戳就能倒下死人,然而他粗粗地喘几口气之后,又抬起头来,有点细脖子发出“咔咔”声音。
不知楼上谁家开灯,灯光从窗口洒下,恰恰扫到段新迎铅灰色脸上:依稀可见,条长长口涎挂在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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