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照片拍得很有章法,就冲没有用手机闪光灯而用头盔灯补光这点,就值得嘉奖。”刘思缈说,“其他现场保护措施你做没有?”
陈国良把自己上来时没有碰到井壁,为防止消防靴底沾
民服务。作为他在中国警官大学进修时老师,刘思缈当然不能眼巴巴看着这个人才屈居基层,于是想方设法将他调进刑技处,主抓大案要案中犯罪现场勘查工作。
站在巷子里所有警员都明白:这下,市局刑侦口精锐力量,除蕾蓉,可以说是到齐,就等着杜建平发号施令。
谁知杜建平下达第个命令竟是:“思缈,你来分配任务吧!”
听到这句话,很多人都吃惊,但刘思缈只看杜建平眼,就点点头。她首先解下从案发到现在基本情况,然后穿上白色次性防护外套,戴上鞋套,走进栅栏门里,沿着围墙内侧巡视圈,发现整道围墙把扫鼠岭地铁站完全包围在个矩形里,围墙顶端都嵌玻璃碴儿,根本无法翻越。地铁站共有三座地面出入口,每个出入口造型都相同:卧倒长方形,顶端有个突出边沿盖子,好像滑盖棺材样,只是扫鼠岭地铁站缺乏保养,建成后连漆都没重新刷过,所以还是洋灰原始颜色。其中A口,也就是唯没有用水泥板封死、预留面钢板防盗门那个口——位于苗圃东南角,防盗门露在围墙外面,正对着小巷;B口在苗圃东北角;C口相距AB两个口很远,位于苗圃西南角;着火那个隧道风亭,位于C口往北走个土窝窝里。苗圃里除架着支撑架松树和枯萎月季,就是几十棵年头很长槐树,掉光树叶枝干在寒风中摇曳,妖冶得好像大群半老徐娘在翩翩起舞,C口附近棵槐树枝上缠个破旧风车,伴奏样咔嗒咔嗒响。条用于灌溉水渠贯穿苗圃东西,里面没有水,塞满蜷缩枯叶。
出苗圃,刘思缈把几个头头脑脑叫在起,开始布置工作。
“暂时将勘查范围划定在这个苗圃里面,中心区域是那个隧道风亭。”刘思缈把张洁白而宽大绘图纸铺在汽车前盖上,为防止被肆虐夜风吹卷边,特地用两个警用吸顶灯压住两头,她边用碳素笔在上面勾勒着现场草图,边用警用图例标示重点,“摄像组尽快从不同角度进行全景式照相固定,其中现场方位照相、现场概貌照相和中心现场照相都要做好……可惜隧道风亭下面有消防员下去过,没有及时拍照,希望他工作没有掩盖或破坏原始痕迹。”
“刘处您别担心,那个消防员发现有死人后,不但没有对竖井下面做任何挪动,而且还拍几张照片,已经发到手机上,现在就发给您。”区分局主管刑侦工作那位副局长边说,边用微信把照片转发给刘思缈。
刘思缈很是惊讶,把收到照片打开看,立刻说:“那位消防员在哪里?马上把他找来!”
陈国良被几个刑警请过来,身上消防服还没有脱。刘思缈盯他眼:“以前做过刑警?”
陈国良从来没见过这漂亮女警察,而且居然还是个官儿,怔下,点点头,承认自己原来在某省做过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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