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奇有点儿没听明白：“不是说他就是扫鼠岭上
四个死者之
？”
“崔玉翠说邢启圣‘就喜欢个嫩’时，没有看池凤丽，而池凤丽也神色平静，并没有心虚或生气，说明崔玉翠说‘嫩’不是指她。”
“嗨，
还当您那会儿看池凤丽是为
——”丰奇突然明白马笑中话里意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看看教室里面孩子们，“您是说——”
马笑中从兜里掏出把钞票塞在他手里：“出门往北第二个红绿灯，有家西贝莜面村，你去买十二份儿童餐，顺便再买些铁板粉丝包菜、小锅牛肉、胡麻油炒鸡蛋什适合孩子吃，不要放辣椒……也问问这里值班同事们想吃什，起买带回来。”
丰奇十分吃惊，他知道马笑中向粗中有细，却没想到他细到这个地步，在来路上就考虑到孩子们晚饭。
马笑中说：“所长，这回您娄子可捅大……”
马笑中边揉搓着打人打疼指骨，边说：“你去给专案组打个电话，把这事儿原原本本、五十地汇报下。”
“您还嫌事儿不够大？”丰奇瞪圆眼睛，看看面朝墙蹲成排护育院员工，把马笑中拉到远处低声说，“这要让上面知道，非把您给撤职查办不可，现在咱们得想怎大事化小，小事化……”
马笑中龇牙乐：“听，打电话给专案组，只许添油加醋，不许往小说。”
丰奇跟着他在派出所工作好几年，深知这位所长大人放个屁都不带逆风，论及*诈狡猾、诡计多端，普天之下几乎没人能比，眼下虽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药，但按照他说办准没错儿，于是打电话给专案组汇报完情况，抬头，突然不见他踪影。
他拿着钱往外走，走到楼道口，回过头，见马笑中还站在原地，神色阴郁，望向教室目光十分凝重，完全不像那个向玩世不恭他……
丰奇提着大兜子饭菜回到童佑护育院时候，马笑中已经走，代替他是红山路派出所所长孙康，个眉眼粗犷、大手大脚家伙，他跟丰奇起来到孩子们所在那间屋子里，女警察讲故事已经讲得口干舌燥，见他俩来，像见救星样，对孩子们说：“小朋友们，现在咱们先去洗手，然后吃饭好不好？”
孩子们望着摊
这人去哪儿？
丰奇四下里寻找，才发现马笑中不知什时候来到间屋子门口，正隔着门缝往里面看。
丰奇走到他身边，顺着他视线看去，见个女警察正在微笑着给孩子们念本名叫《来信》绘本，那些肢体或智力存在疾病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看看她脸，又看看她手中绘本，听得非常专心，他们目光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好奇，有个脑袋很大、脖子软软小女孩依偎在女警察怀里，紧紧抓着她衣角，怕她离开似，黄昏天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让人感到迷离而辛酸。
“所长，”丰奇轻声说，“刘思缈处长接电话，让您马上停职，等待上级调查和处理，会派红山路派出所所长孙康来接替您工作。”
“糠大萝卜？”马笑中听点点头，“自家兄弟。等他来，你记得跟他说：那个院长邢启圣，不仅仅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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