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正袅袅地回荡着首不知名称韩语歌曲,柜台那边响起阵叮叮当当杯子碰撞声,咖啡豆磨粉嗡嗡声,打奶泡器搅动牛奶哗哗声,切都轻切悦耳,似有若无,仿佛是在回味着某个永远不能忘怀旧梦。
郭小芬知道自己说对。扫鼠岭案件发生后第时间她就得知消息,很快又从微博上看到市局发布通告,重大犯罪嫌疑人周立平已经被捕。作为长期跑法制新闻记者,她对十年前发生“西郊连环凶杀案”有比较深入解,当时心里产生第个念头就是“坏,恐怕要连累到思缈”。来,从媒体和公众角度讲,对个曾经连环杀人凶手二次犯案,肯定要追究他当初为什被轻易放过,那就定会挖出林香茗当初纵敌;二来,全市公安系统都知道刘思缈对林香茗怀有什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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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零”,清脆声响,咖啡店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是个里面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外套粉色长款针织衫漂亮女孩,她留着头披肩卷发,半掩着雪白而圆润面庞,也许是没有睡好觉缘故,双漂亮大眼睛在眼窝里陷得有点儿深,虽然嘴角总是可爱地微微上翘着,但眉宇间不经意轻蹙,却让这笑容显得有些忧伤。
上午十点咖啡店空空荡荡,她在咖啡店里扫视番,很快就发现那个斜靠在椅子上看书人,走过去,在其对面坐下。
看书人才发现自己等人到,放下书:“小郭,很久不见!”
“好久不见,思缈。”郭小芬笑着说,“怎样,最近还好吗?”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是问你才对。”刘思缈说。
她们两个是对奇怪朋友,个是年轻有为刑事鉴识专家,个是蜚声业界媒体记者,在过去时光里,她们在工作上是某种对立关系,就像所有都市报采访者与公立单位被采访对象样,个要想方设法刺探到独家新闻,个要严防死守避免走漏消息。她俩因为工作没少吵架,彼此到对方单位领导那里投诉也是家常便饭,但随着时间流逝与年龄增长,她们终于发现,就本质而言,她们都是渴望治疗这个社会种种疾病医生,只是内外分科不同罢,于是渐渐忽略掉那些纯属性格和生活习惯造成分歧,彼此理解和合作……她们依然是船上和岸上两种不同人,但朝着同个方向前进,搁浅时又不妨拉对方程。
“挺好啊。”郭小芬摸摸自己脸蛋,“辞职就像失恋,最初总是轻松,每天沙发薯片刷网剧,感觉像泡在水里豆子样在发胖……思缈,你可是又瘦不少,是不是因为扫鼠岭那桩案子?听说你在破案之后就离开专案组啊。”
“所以说你人在家中坐,消息天上来。”刘思缈笑着说,然后冲着柜台扬下手,个侍应生走过来,问她们喝点什。刘思缈给自己点杯椪柑雪梨茶,郭小芬要杯拿铁。付完账后,侍应生将只小驯鹿玩偶放在她俩桌子上,当成点单待上凭证,郭小芬把抓过来,使劲胡撸几下,看似不经意地说句:“因为香茗?”
刘思缈愣,目光停留在木头桌面条不知是刀割还是自然裂开裂隙上,久久没有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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