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张本来俊俏脸蛋拧巴得能做表情包。
“现在你不用再担心。”孙康冷冷地说,“他已经死。”
不对童佑护育院工作人员透露他们被拘押与扫鼠岭案件有关,是专案组制定审讯策略,唯例外是池凤丽,因为专案组通过外围调查和内部观察,致认定池凤丽是这个护育院最薄弱环。她是那种典型花瓶女孩,头脑简单、物质欲强,但又胆小怕事,心地不坏,所以适时抛出个重磅炸弹,也许能在瞬间瓦解她心理防线。
不出所料,听到赵武已死,池凤丽瞬间僵住,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武死,还有另外两个孩子,以及邢启圣。昨天晚上在扫鼠岭上发现他们尸体。”孙康口吻更加严厉,却不再往下说,只观察池凤丽反应。
“挑头儿跑?”孙康愣,“什意思?”
“就是赵武那小子,嫌护育院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经常带着几个小朋友就溜出去,几天就回来,年年都这样。”
“年年?”孙康问,“赵武每年都来本市体检和治疗吗?怎听说省福利院每年都要换批新孩子送过来啊?”
“这就不知道,每年换批孩子来是不假,但小武、董心兰、李颖他们几个,反正是每年都要来。”
“既然逃出去,为什还要回来呢?”
池凤丽低下头,肩膀轻轻地颤抖起来,发出抽泣声音,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泪花,喃喃道:“有次姨妈来,肚子疼,口又渴,拿瓶矿泉水要喝,小武见把夺过去,说女生来例假时不能喝凉水,然后去给打杯热水来,问他怎知道来例假,他说他什都知道……那个小坏蛋……”
对于三个孩子夜不归宿,她回答与张阿姨相仿,也是因为此前发生过这样事情,但最后出走孩子们总是能自己回来。出事那天晚上,她直在本市天堂夜总会跳舞,对邢启圣动向完全不知情。
“问得直接点儿。”孙康顿顿说,“你和邢启圣是单纯工作关系吗?”
池凤丽掏出纸巾擤擤鼻
“都是生病孩子,能跑多远啊,没有药吃,没有饭吃,反正末不是自己回来就是被人送回来……”张阿姨说。
“回来会受责罚吗?”
“最初记得他们确实挨过院长和保育员打,尤其小武,带头那个,被打得很重,棍子打、皮带抽,打完得在床上躺好几天才能动,后面几次逃跑,回来也不打,只当他是出去玩儿几天。小武那孩子后来也学皮,说要打他就脱裤子把小鸡鸡亮出来,直挺挺,挺大个孩子,点儿也不害臊……”张阿姨说到这里,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丝笑容,“警察同志,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什事儿?那孩子可不是个坏孩子啊!你们多批评教育,可他毕竟身上带着病呢,别说孩子,就是大人,天到晚总带着个病,那人也好不啊,您说对不对?”
孙康望着张阿姨,很久才轻轻地点点头。
对于小武看法,池凤丽和张阿姨迥然有别:“那就是个坏坯子,坏透!掀裙子,偷丝袜,用烟头在口罩上烫窟窿,总之就是个小色魔、小恶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