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龙说：“这些
们都知道
，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周立平是不是真凶？”
满屋子
警官都眼巴巴地望着蕾蓉：
来，蕾蓉在警队中威望极高，虽然刚刚三十出头，但是专业能力带来气场让帮四五十岁老刑警都服帖；二来，她是出名情商高，说话办事从来都不得罪人，所以眼下大家也想看看她面对许瑞龙这个提问，怎
能避免非此即彼回答。
蕾蓉不假思索地说
1
在周立平被捕整整七天后，市局召开“半程会议”。
按照国刑法相关规定，哪怕是特大刑事案件中重大嫌疑分子，刑事拘留最长期限也只有十四天，之后要释放要批捕……当然，十四天后公安机关可以向人民检察院提请延长拘留时间至三十七天，但必须拿出非常确凿证据——在国法治建设不断加强今天，各个司法机构都高度负责，提请延长拘留时间将面临着人民检察院严格审核，公安机关说起这个也头疼，所以都希望在十四天内“搞定”，于是就把从抓捕嫌犯开始到第七天作为“半程”。如果到这个时候，案件侦查还没有重大突破，还拿不出可以将犯人“钉死”铁证，那公安机关就要召开内部会议，对案件侦办手段、思路和方向进行总结、检讨和调整，是谓“半程会议”。
也正因此，扫鼠岭案件“半程会议”与会人数之多，层级之高，可谓近年来之最。除杜建平、蕾蓉、林凤冲、楚天瑛、柴永进、孙康等众办案警官之外，市局局长许瑞龙也列席，这无形中形成股巨大压力，搞得会还没开，杜建平就把搪瓷缸子里茶水喝得见底儿。
“开场锣”是许瑞龙敲，言简意赅：“今天会议，请同志们畅所欲言，各自发表观点，但是都要拿出支持自己观点真凭实据来。开始吧！”
参与办案警官们迅速分成两派，派以柴永进为首，主张“周立平有罪论”；另派则以林凤冲为首，认为目前所掌握证据还不足以认定周立平是真凶。前者把青石口东里红绿灯拍摄到视频画面，定格在幻灯机投映屏幕上，反复提及周立平十年前因为连环凶杀案坐牢这个“前科”，仿佛会议室里其他人都忘这件事似；后者不仅指出周立平口供没有大纰漏，而且揪住“周立平怎可能只用半个小时抛尸焚尸又赶到杏雨路”这点，反复强调他没有足够犯罪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会议室里几十位烟民吞云吐雾场景，仿佛是把硝烟弥漫激辩拟态，呛得蕾蓉个劲儿地咳嗽。
许瑞龙皱起眉头，用手指头敲敲桌子：“说，这儿坐着个女同志呢，你们能不能把嘴上那杆烟枪都给熄会儿火？”
市局跟其他办公场所样，室内禁烟，但刑警们夜以继日地办案，实在太累，讨论案子时要不抽上两口，都得趴桌上睡着，所以领导们向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会儿大头儿真瞪眼，大家全都把烟给掐。
“蕾蓉。”许瑞龙说，“他们这儿吵翻天，你怎看这个案子？”
蕾蓉理理鬓角短发，打开面前文件夹，低头看会儿，才慢慢地说：“尸检结果，已经送交到杜处以及各位警官手中，目前没有什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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