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别不说,万他们当场解除公司跟基金会关系,没基金会这棵大树,寒冬腊月能被活活晒死你信不信?!”
李志勇望着郑贵,很久很久,长叹口气说:“郑总,这个事儿确实是对不住你,辞职就是……谢谢你这久关照。”
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来到自己工位,收拾东西,就往人力屋子走去,在门口却被人把拉住,扭头看,竟是郑贵。
“走,走,到那屋去!”说着,郑贵连扯带拽地把他拉回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将他摁在根雕茶桌边木墩上,边煮水泡茶,边埋怨道:“你都多少年不做刑警,怎脾气还这大。当哥说你两句,你就撂挑子,像什样子?看干吗?喝茶,喝茶!”见李志勇没有抬屁股就走意思,才掰着手指头给他盘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基金会,表面看上去跟家子似,其实呢,恨不得有多少人分多少派!小不说,就说大,邢启贤、崔文涛和老窦是伙儿,陶秉、陶灼夭和老翟是伙儿,邢启贤他们想把陶秉他们搞掉,掌握基金会实权,老廖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张春阳和邢启圣这俩,个给陶灼夭当面首,个给陶灼夭当私人医生,没什大企图,就想傍着陶灼夭多捞些好处,万陶灼夭倒,他俩就算没摇钱树……可他俩情况又不样,邢启圣好歹也是邢启贤弟弟,邢启贤上来,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饿死,他照做他那护育院院长;张春阳就不样,说句难听,插座都没,插头还有个屁用!所以前阵子陶灼夭准备跟姜磊结婚,把张春阳愁得什似。”
郑贵喝几口茶,接着说:“呢,能挂上基金会,凭是当年在大学当老师时候给陶灼夭上过课,有这层师生关系,说亲不亲,所以这些年是小心翼翼伺候着陶家,不招灾不惹事,谁都得赔着笑脸,这才能在人家散席后捡点残羹冷炙填饱肚子……老弟,不容易啊!不想站队,可是在邢启贤那帮人眼里,就是陶家人,就是陶灼夭左膀右臂,就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现在扫鼠岭出这大事情,死是邢启贤哥哥,杀他是手下员工,趁着这股劲儿,邢启贤不说把陶秉父女俩彻底踢出基金会吧,肯定要重新分盘子切蛋糕,你看过香港黑帮片吧,两个帮派打起来,总有叫停那天,怎叫停?那得拎个最丧小弟出来背锅,保不齐就是那个牺牲品,这种情况下,哪儿还敢让人拿住点儿把柄啊!刚才冲你发脾气,是不对,可你带呼延云去查案子,总应该给打声招呼吧。说你两句,你不爱听,拍屁股走,可你也得知道,这公司员工都是这关系那关系来,只有你是关系进来,你要走,今后要是有苦水可跟谁倒啊?”
说到这里,郑贵喉结使劲吞咽几下。
李志勇望着郑贵,想说什,又说不出口,最后低声道:“郑哥,难道您就真甘心辈子绑在基金会这棵树上?咱们不靠他们,重打鼓另开张,跟别公关公司似,扎扎实实埋头苦干,就不信没客户、没生意……”
郑贵摸摸头顶开始稀疏头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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