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岳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
“
姓岳把身上那件单薄旧夹克紧紧,呆呆地望着她。
“您不用多心,不是爱心慈善基金会,只是因为扫鼠岭案件前去采访他们位记者。”郭小芬说。
姓岳将信将疑。
“听到您对他们指责,也看到翟庆打您,很好奇,这到底是为什?”
“你身上有点儿酒气,看来他们请你吃饭吧!”姓岳观察很仔细,“当然,他们对记者向很慷慨,(他看看郭小芬没有拎什提袋)直接给卡?”
郭小芬突然有点儿可怜他,“你怎搞,周立平是你杀父仇人啊,你还护着他?”
“喝多……”邢运达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重酒气,神情痛苦而颓唐,“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周哥会杀爸,周哥那人仗义、磊落,活这多年,就佩服他个人……爸是坏蛋,没错儿,他干那些事儿,早晚会遭报应,可是为啥是周哥呢,为啥是周哥呢……”
7
从荷风大酒店出来,也许是葡萄酒后劲儿上来,郭小芬觉得头有些沉,尽管如此,她也坚定地拒绝翟庆和崔文涛主动提出开车相送殷勤,说男朋友很快会来接自己,望着那两个色眯眯男人有些沮丧神情,她越发觉得自己做得正确。
沿着荷风大酒店门口大街直往北走,为防止被人跟踪,她有意拐几拐,拐到条小路上去。小路路灯不甚明亮,秋风紧,投射在开裂地面上每道光芒都颤颤巍巍,两旁种道边树早已落尽叶子,在夜色中像个个瘦骨伶仃站街女。临街各种服装店、美食屋、按摩店什都黑着灯,挂着锁门上贴着支离破碎布告,上面依稀能看出“停业”“致歉”之类字样,也许正因为如此,有家还亮着灯面条铺就显得特别打眼。
郭小芬愣住。
“那,他们让你写什?写那个杀人凶手只是名怡公司临时工?写他们去年年底就跟名怡公司解除合作?写童佑护育院属于私人承办,所以扫鼠岭案件跟爱心慈善基金会点儿关系都没有?然后再开列出爱心慈善基金会近年来所做种种善举和获得大小奖状,号召大家继续给他们捐款?”
“想您误会——”
“不用解释。”姓岳冷冷笑,“咱们是两条道儿上人,你吃你大餐,吃面条,不送!”
郭小芬慢慢地站起身:“看来邢副会长他们说得没错,‘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到哪儿都适用。”
郭小芬走过面条铺之后,又转身折返回来。
因为她看到里面坐着个人。
她登上台阶,拉开玻璃推拉门,走进去。果不其然,坐在长条桌后面正在慢慢地吃着碗西红柿打卤面,正是那个在E座门口被翟庆殴打中年男子,在惨白灯光照射下,他原本瘦削脸孔显得更加瘦长而病弱,嘴角凝结血块尤其分明。也许是伤口依然非常疼痛,而那碗冒着热气面条又有点儿烫缘故,他边吃着面条边向受伤侧咝咝咝地咧嘴皱眉。
郭小芬在他对面坐下刻,他有些惊讶,目光闪过丝警觉。
“岳先生是吧?您好。”郭小芬还记得他姓什,“今天在荷风大酒店,见过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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