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郭小芬和马笑中
，是市第
监狱十六管区狱警老冯，老冯长
张奇长无比脸，说话很慢，有点儿拖腔，但表达很准确。按照他说法，周立平作案时未满十八岁，拘审期间直在少管所，但等结案时已经超过十八岁，所以转到第监狱，关就是八年。
监狱有监狱阶级，强*犯是垫脚，而杀人犯绝对是最顶端，何况周立平这种“疑似连环杀人犯”，虽然年轻，但从坐牢那天开始就没人敢惹他，而且按照规矩，犯人称呼他，得在他名字后面缀上个“爷”字。
“平爷”刚来时，监狱管理方专门围绕“给他安排什
活儿”开次会。对“,bao力指数极高”犯人，不能让他接触任何工具，厨房做饭需要菜刀，不行；修整花木需要园丁剪，不行；土工作业需要锹镐，更不行……但又不能让周立平闲着，闲久定会出事，最后干脆安排他去管理图书室，谁知个月不到，图书室焕然新。“周立平每天把桌椅书架擦得锃光瓦亮，凡是破旧图书都先修补再包上书皮，还申请套图书管理软件进行借阅登记，看他每天埋着头给每本书贴条形码，然后扫描输入电脑样子，真想不出他穷凶极恶杀那多人。”老冯说。
在老冯看
是为做公益，但也有些是为减税——国家有相关政策，企业给慈善机构捐款定数额，就可以获得相应比例减税。但也不是说企业给谁捐都能减税，很多民营慈善机构是没这个资质，而爱心慈善基金会不样，说是民营慈善机构，其实背后靠着大树，有‘减税资质’——”
“说白还是他妈贱皮子！”马笑中骂道，“有点儿骨气，不要那减税又能咋地？！”
“这你就不懂，老马。”李志勇道，“爱心慈善基金会及其下属单位员工，有几个没有背景？你捐钱就是养他们，有时候你把宠物喂美，比直接孝敬宠物主人还容易讨欢心——所以那帮企业才争着抢着巴结
们，靠们跟基金会上层挂上钩。”
听到这里，呼延云不禁声长叹。
“这几年国家反腐力度不断加强，他们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但是说到底，他们还是抱成团，能混天是天。”李志勇道，“那天咱俩去燕兆宾馆找孙静华，你还好奇，怎这年头，预约会展大厅还要在本子上登记？因为那种宾馆会展部也是说‘猴山’，对他们而言，没有比进化更可怕事情，只要维持现状不会影响吃喝玩乐，在树上再趴万年才好呢。”
郭小芬喃喃道：“简直不敢想象，在二十世纪还会有这群人存在……”
李志勇口吻十分沉重：“过去当警察，看到都是显性恶，脱警察这身衣服，才发现隐性恶。显性恶吃人，隐性恶吃人不吐骨头，说不上哪个比哪个更坏……”
“你和呼延后来没再去燕兆宾馆吗？”郭小芬问。
“去，但工作人员还是坚持不预约就不让见，们只好预约后天。”李志勇无奈地说，“对，你和老马去找房玫吗？”
“们俩昨天上午去，可惜也没见到人，说房玫去上海出差，下周才能回来，和老马就坐车去市第监狱解周立平坐牢期间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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