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常给人介绍
马笑中挂断电话，望着郭小芬，
脸讨好
笑。
郭小芬没理他，大步向前走，走
几步回过头，见马笑中还原地杵着，皱起眉头，“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马笑中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地追上去。
4
当孙静华走进接待室刻，李志勇和呼延云不约而同地觉得，与其说她是位经理，毋宁说更像是位*员。
出这
深谙男女之情话。
“好吧……”刘妍被马笑中话打动，把董玥手机号给他们，“她还是老样子，电话很少接，短信很少回，有微信号但从来不发朋友圈。上次联系她，她说她回A省，只是没有回自己所在镇，而是另外个地方（说着她把地址写在张纸条上递给郭小芬），觉得你们干脆直接去找她趟，否则就算是电话联系上她，估计她十有八九会拒绝见你们。”
“非常感谢！”郭小芬双手合十冲她拜拜，然后跟马笑中起告辞离开。
时近中午，天空没有太阳，寒风凛冽，头顶浓浓铅云仿佛冰河在流动，光秃秃树梢传来尖厉呼啸，裸露在外皮肤像被鞭子抽打样隐隐作痛。
他们俩往停车场走，郭小芬低着头不说话，马笑中关心地问：“怎？是不是身上伤又难受？”
她中等个子，穿身浅灰色但质地很好工作装，梳着齐耳短发，黢黑而扁平脸上有几粒淡淡雀斑，神情严肃，举动都像上发条样刻板。当她在李志勇和呼延云对面落座时，他们觉得自己不像是被接待，更像是被接访。
“你们找什事？”孙静华语气十分生硬。
呼延云说：“孙经理您好，们是想跟您解下周立平情况——”
“周立平？”孙静华想想，“记不起来这个人。”
她“想”模样太戏剧化，以至于呼延云立刻判断出她不仅清晰地记得周立平，而且最近很为此而焦虑，但他也不想戳破：“是这样，名怡公关公司郑总跟们说，周立平工作是您介绍给他，而且还希望郑总给予关照……”
“没什……”郭小芬神情漠然，“只是在想，她们都走，这座城市到底还能剩下谁？”
马笑中道：“你也别想太多，这大座城市，这多人口，进行租户清查，也是为预防恶性犯罪，维护社会稳定。”
“理解清查，也支持清查，只想问句话——为什荷风大酒店E座那满满栋楼寄生虫没有个被清查？！”郭小芬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也许你看不起刘妍、董玥这些卖笑，但她们至少是在出卖自己所拥有全部价值来养活自己。而邢启贤、陶灼夭那些人呢？他们出卖什？凭什被清走不是他们？！”
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马笑中缩着个脖子，副挨女朋友训斥不敢还嘴孙子样，大概是觉得这口窝囊气不能不出，拿出手机拨通个电话，张嘴就开骂：“老耿，你管片儿有个定福里小区九号楼房东收个女孩十二个月房租，女孩住仨月要走，那流氓不退人家租金，你管不管？女孩是谁？你嫂子她们家亲戚！你麻溜儿把这事儿给蹚平，不然今后少跟在老子屁股后面口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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