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轻轻地叹口气:“十年前那个案子,解得不是很深……后来问过香茗,他总是把话题绕开,觉得他知道事情真相,只是出于什原因必须保守秘密——难道你没有直接问过香茗这个问题吗?”
李志勇这才想起什:“记得香茗十分肯定地说过‘周立平不是坏人’,只是走岔路,做坏事,他还说‘人生本来就是段在黑暗中磕磕绊绊旅程。有人因为巧合而走岔路,有人因为无奈而走岔路,还有人因为奇怪动机而故意走岔路,岔路不定是错路,做错事人也不定就是坏人’……听得稀里糊涂。”
呼延云把这番话琢磨半天,亦觉得云里雾里,索性不去想它,拉着李志勇掉头往地铁站走,边走边说:“刚才你突然吼孙静华那下,没想到还挺管用。”
“嗨,这些人都是扯大旗做虎皮,蒙着自己吓唬别人,
呼延云把身体向前探探,问孙静华:“孙经理,假如让您给周立平个词或个字评价,只能用个,您会用哪个?”
孙静华愣下,慢慢地说:“觉得他有点儿‘轴’。”
“轴?”
“嗯,脑瓜不灵活,根绳上吊死那种。”
“何以见得呢?”
“有次,爱心慈善基金会在燕兆宾馆开会,用金杯车从他们下面那个什护育院拉车孩子来会场表演节目,散会后外面下起大雨,金杯车去办别事,那些孩子们没人管,就站在大厅角落里,望着外面发呆。本来有孩子就患有脑瘫什,脸上化妆又没人给卸,看上去跟丑八怪似,惹得好多人笑。自己车放在外面停车场,时借不到伞,正想蹭谁车去停车场呢,就看见郑贵奥迪A6开过来,停在门口,周立平从车上跳下来,把孩子们往车里面塞,七八个孩子全塞进去,自己才钻到驾驶位准备开车走。上去拉开副驾门——副驾上也坐两个孩子——问他能不能搭程,他很粗,bao地挥挥手说‘看不见都坐满吗?把他们送到护育院再来接你’!刚关上门,他把车溜烟儿开走。”孙静华道,“你们说,要是没,他哪儿来这份工作啊,怎这点儿小忙都不帮下呢?怎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呢?正生闷气呢,郑贵从后面走过来安慰说,他也样,本来让周立平开车来接自己,人家给他打个电话说先把孩子送回护育院,就把他给撂在这儿……毕竟是周立平引荐人啊,还能说什,只能陪着他苦笑……你们说,这个周立平是不是有点儿‘轴’?”
从燕兆宾馆出来,李志勇显得心事重重,明明地铁站在西边,他却闷着头往东走,呼延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直到来到个车水马龙十字路口,李志勇才发现走错路,时间满脸眉眼又像棕熊似在脸上挤弄成团。
呼延云知道他有心事,也猜到他是为什事情而愁烦,却沉默不语。
站在十字路口,望着熙熙攘攘人群和来来往往车流,李志勇揉着大鼻头自言自语句:“这周立平……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呼延云,似乎这道题太难,想请监考老师给个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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