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启圣笑笑:“他不过是个在本市没有户籍、没有房产、没有亲属外来流动人口,这样人,跟家里早就断联系,是死是活谁关心他?只要没有人找,就跟大街上死条野狗没什区别——说不定还不如死条野狗引起关注多呢!”
陶灼夭还是有些恍惚,邢启圣蹲在她面前,抱住她裸露肩膀说:“会长,您只当是丢个玩具,不就是这回事儿吗?”
陶灼夭没有别办法,只好同意。
与此同时,邢启圣建议陶灼夭去国外“散散心”,反正她以前也经常来场说走就走旅行,这时候突然出国,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不妥,而对她本人而言,可以
知道死人不是小事。邢启圣显得十分烦躁,在屋子里来回地兜圈子,嘴里不停地念叨:“怎偏偏在这个时候,怎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念叨这句话是什意思?”林凤冲问。
“邢启贤最近频频向爸地位发起挑战,恨不得把们父女俩都清出基金会,而爸能否保住地位,关键就看能不能给基金会拉到大笔慈善资金。这不是要和姜磊结婚嘛,姜磊他爸是个大型国企董事长,只要两家结成亲家,姜磊他爸就能拿出大笔钱来。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儿,旦传出去,这门亲事十有八九要吹,所以邢启圣才那说。”
“邢启圣不是邢启贤哥哥吗,怎他不站在自己弟弟边?”
“邢启圣跟邢启贤向不和,总觉得弟弟在基金会里故意压制他,导致他没有邢启贤爬得高、赚得多,所以直比较偏向爸这边。同时,他还是私人医生。”
“后来呢?你和邢启圣商量是怎办?”
陶灼夭说:邢启圣给她仔细分析整个事情危害,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否则和姜磊亲事告吹,以及她和她爸被清出基金会都是分分钟事儿……现在最好办法,就是让张春阳尸体“尽快消失”。
陶灼夭看看依旧趴在床上动不动那具肉体,本来是那健美,眼下每个部分都在松弛下来,像在案板上样丑陋而懈沓,而散乱乳白色被褥中间摊浅黄色液体,不知是两个人狂欢时溢出体液还是尸体失禁后流出尿液,让整个房间氛围更加邪恶可怖。张春阳半闭半合眼睛里没有点儿光芒,微张嘴巴向下侧还积着很多白沫,刚刚猝死时满面潮红已经渐渐褪色,苍白中带着几许狞厉青黑……她不禁毛骨悚然,跳起来把灯重新关上,然后带着哭腔问邢启圣怎个“尽快消失”法儿,邢启圣说:“直接送到咱们医院太平间去。”
“咱们医院”指是距离荷风大酒店不远爱心医院,这家医院隶属爱心慈善基金会,在对外宣传和树立形象上,邢启圣每年把赵武等孩子“借给”他们用,没少帮忙,医院管理层知道邢启圣是陶灼夭亲信,也经常跟他套交情。“切都包在身上!”邢启圣拍着胸脯说,“趁着天黑,把张春阳背到楼下,用车运到医院西南门太平间去,先放在停尸间,然后找院长开个死亡证明,再安排个冰柜,把尸体往里面放,神不知鬼不觉这个事儿就算完……”
陶灼夭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可是死个人啊!这简单就处理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