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就算,但是有几句话,还是想说。”呼延云凝视着他,严肃地说,“无论邢启圣还是张春阳,他们都是彻头彻尾恶棍和人渣,他们凭借定权势和地位,为非作歹、巧取豪夺,肆无忌惮地侵害那些无辜者权益乃至生命……但是,周立平,请你记住:个社会正义和公正,绝不能靠着私刑来实现。十年前你杀死房志峰,还可以说是正当自卫,但这次则不然,这次你是在对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情况下故意杀人!你行为,是必须受到谴责且不可原谅罪行!”
呼延云深深地出口气,继续说道:“作为推理者,承认没有找到可以指证你证据,但作为个法治社会公民,依然有必要提醒你,你接下来最正确选择是去公安部门自首,诚实地供述出你罪行。当然,也许你会嘲笑这个建议幼稚
他向呼延云逼近步,恶狠狠地追问句。
呼延云耷拉下眼皮,嘴唇撮成个圆圈,轻轻地吐个“呼”字。
“刚才说切,都是纯粹推理,没有丝毫证据。”呼延云重新把目光投向他,“确实尝试着寻找证据,比如在配电箱电闸上,试图找到你指纹,可惜没有找到,你在那样紧张情况下都没忘擦拭指纹,真非常佩服你沉着、勇毅、精细与无比强大意志力。作为个推理者,只做出推理而拿不出证据,是失败,是不能让人信服,对此深感抱歉。”
周立平呵呵两声冷笑。
“话已经讲完,只是有两个问题,直没有想明白,希望你能给答案。”呼延云说。
个要命bug。”
完。
彻底完。
切都完。
自己在那个晚上所有谋划、算计,在半个月拘押时间里克制、隐忍,此时此刻,都像被洪水冲开堤防样崩塌……
周立平言不发。
呼延云兀自道:“第,你为什要挪走那辆斯派?那上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对你不利证据,而且你应该明白,不管灯下黑这招儿多高明,警方早晚还是会找到它,你把车开上扫鼠岭,绕个圈再回到小巷里,是要花费点时间,而那天晚上,对你来说,没有比时间更宝贵。”
没有回答。
呼延云苦笑下:“第二个问题,恐怕你更不会回答吧……就是被捕后,只要你拿出搬运张春阳尸体这段供词,警方很快就会释放你,可是你直没有说。当然,你说是因为邢启圣答应你,只要你帮陶灼夭保密,他就帮你解决董玥户口,但是在看来,这是彻头彻尾谎言……那就不懂,为什你宁可在看守所里戴着手铐脚镣苦挨那久,都不抛出这段谎言来自救,偏偏在前几天突然把它说出来呢?”
仍然没有回答。
不能认输,不能投降,因为,还没到时候!
他喘着粗气,使劲吞咽几下,多少减轻鼻腔里酸痛溺水感,重新抬起沉重头颅,甚至比先前故意昂得高点儿:“那,你有证据吗?”
——那,你有证据吗?
刹那间,他感到阵惊喜,因为他不仅突然看清对面那张娃娃脸,而且整个晚上,第次在娃娃脸上看到丝沮丧。
“那,你他妈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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