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年间是最得宠大臣,任军机大臣达二十年之久。当然关于这个人,历史上争议很多。有人说,他在鸦片战争中是投降派;有人说,这个人没什建树,只会对皇帝溜须拍马,说他“以顺承旨意为工,阿附之外,无他语也”(17)。
对这个人,有这样段评价是比较中肯,说他“在位二十年,亦爱才,亦不大贪,惟性巧佞,以欺罔蒙蔽为务”(18)。也就是说,他当二十年军机大臣,其实是个挺爱才人,也不怎太贪。唯问题,喜欢吹捧皇上、糊弄皇上。
确实,穆彰阿不管有多少缺点,毕竟有个长处,那就是爱才,喜欢延揽人才。曾国藩考进士那次,穆彰阿正好是主考,所以按惯例,曾国藩应该称他为座师,两个人从此就算有师生之谊。
在那之后,道光二十三年(1843)那次翰林大考,就是曾国藩用典用错那次,穆彰阿也是总考官。那次曾国藩不但没有受到处分,成绩还非常好。而且交卷后,穆彰阿做出个不寻常举动,他主动向曾国藩索取应试诗赋,就是说把你考试时写诗给看看。这是什意思呢?这是对曾国藩表示关心,表示以后会提携你。所以曾国藩当天立刻誊清诗赋,亲自送往穆宅。说来也巧,这次拜访成曾国藩飞黄腾达新起点,从此之后,升官速度越来越快。
正是因为穆彰阿和曾国藩之间这种特殊渊源,所以野史中有些编造传说。比如《清稗类钞》里记载件事,说是穆彰阿不断向道光帝推荐曾国藩,于是道光帝感兴趣,打算召见曾国藩,面试下。曾国藩听,非常高兴。那天,曾国藩进皇宫,被太监带到座大殿里,说你在这儿等着吧。可是直等到下朝,太监才跑过来通知,称皇上今天有事,不见,改日吧。曾国藩莫名其妙,回去后连忙去问穆彰阿这是怎回事。穆彰阿听,沉思片刻,就明白道光帝用意,就问曾国藩:“你是否留意你待那间大殿墙上都写些什?”曾国藩说:“没有,只等着皇上召见,哪有工夫注意到那些啊。”穆彰阿听,拍大腿,说:“哎呀,机缘可惜!”怎办呢?穆彰阿派自己仆人,说:“你去拿四百两银子,交给宫中某个太监,然后求他把宫中那间大殿墙上字画内容抄下来给。”仆人把内容抄回来,穆彰阿给曾国藩,让他背熟。第二天,道光皇帝召见曾国藩,果然问到那间房里墙上都写些什字,曾国藩准备充分,对答如流,道光皇帝大喜,认为曾国藩这个人心思缜密,留心细节,可以大用。曾国藩从此便交好运,“骎骎然向用矣”(19)。
这个传说听起来挺好玩,可惜只是个传说而已。因为按照清代朝廷成例,曾国藩那时仅是个普通七品翰林*员,皇帝是不可能单独召见。晚清戊戌变法前,光绪皇帝想召见身为工部主事康有为,但是廷臣举出“本朝成例,非四品以上大员不得召见”(20)理由,光绪皇帝也没法反驳。而且皇帝见谁,事先都有明确计划,不可能临时更改。道光皇帝又是个特别遵守成例皇帝,因此不可能破这个例。
不过这个传说也反映出,穆彰阿确实是曾国藩升官路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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