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个难以控制庞然大物,有自己生命、性格和利益关切。就像弗兰肯斯坦似怪物,虽然是主人所创造,却非主人所能控制。
皇帝关心是天下长治久安,家姓统治永远不变;*员们考虑却没有这长远。归根结底,天下是皇帝天下,*员们只是挣份工资。他们更关心是如何利用政策空子,占皇帝便宜,为自己和亲人朋友捞取最大好处。官僚集团运转规律是:在没有利益驱动时,*员们执行皇帝政策,总是倾向于被动应付,只求形式上能交代,由此导致敷衍塞责、形式主义,甚至弄虚作假。而当他们发现政策空子时,通常会把个人利益伪装于国家利益之中,刻意把经念歪。基于利益最大化原理,*员们热衷于编织关系网,相互通风报信,十分默契地协调行动。在他们集体努力下,国家政治很快会陷入腐败泥淖,每位*员都会成为中饱私囊“硕鼠”,本来属于皇帝或者说国家“民脂民膏”被大量消耗,国家治理成本大幅上升,最终出现“官逼民反”这个命定结局。
作为熟读历史,对人情世故领会颇深青年政治家,乾隆“宽”并不是毫无尺度。在软手背后,他还有硬手。在彬彬有礼同时,他认真观察着*员们每个表现,细心谛听着官僚机器每丝异常响动,旦发现问题,他绝不放过。
乾隆四年(1739年),工部奏报,为修理太庙里面“庆成灯”,申请领银三百两,并二百串钱。区区几百两银子,对于费用浩繁皇家来说,不过是九牛毛。并且,这件小事夹杂在工部上报几十件大事当中,谁也想不到会被皇帝注意。孰料乾隆精力过人,虽然每天要阅读上万字奏折,从头到尾却不会忽略字。看到这个数字,皇帝感觉这笔钱用于“粘补”灯具,似乎稍多些,其中似有弊端,遂朱批询问,此灯不过是小小粘补修理,怎至于用银如此之多?
工部勾结内务府,在皇家工程中滥支滥报,已经成习惯。多支个百十两银子,工部自己都没有当回事。工部*员不知年轻皇帝厉害,只含糊其词地回奏说这是预支银,将来按实用金额再行报销,余下银两自会交回。他们如意算盘是皇帝日理万机,此刻支吾过去,第二天皇帝就会忘。岂料乾隆登基以来,日夜提防就是臣下欺骗,他说“万几待理,而甘受人欺,弊将百出”,更何况工部欺骗得如此明目张胆。他下旨说,凡有工程,都是先估后领,并不交还,查遍工部档案,历来也没有交还余钱记录。“该堂官等竟以朕为不谙事务,任意饰词朦混,甚属乖谬。”
番话说得工部*员哑口无言,就为太庙灯几百两银子小事,乾隆小题大做,杀儆百,整个工部衙门全堂都被降罪。尚书来保、赵殿最,侍郎阿克敦、韩光基等或遭降级,或被调用,最轻也受到罚俸处理。此事出,满朝大臣都震悚时,对年轻皇帝刮目相看。(《清高宗实录》)
乾隆登基不久,因为他人举报,以“因循不振,不求进取”罪名罢黜名叫魏廷珍大臣。这事过去几年之后,皇帝因事召见大理寺卿陶正靖,谈完正事,又问他最近朝政有没有什不当之处,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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