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执政人容易形成种‘权力幻觉’……权力成为个洞穴,而这个权势人物就成为穴居人。他是自己权力俘虏。他看到、听到,都是支撑权力正面信息,负面信息都作为错误信息被清洗掉。在他周围形成个机制,它自动地过滤掉错误信息,输入正确信息。在此情况下,这个领袖往往无法正确地看待自己和世界,他甚至都无法对自己力量形成恰当符合实际判断。”(《“倒萨战争”与萨达姆结局》)
中国专制者极易成为“洞穴人”。因为他周围聚集着大量以窥测他心思为生人。即使是最愚蠢人,也知道谀言比批评更容易入耳。因此,最高权力所有者很容易被大量正面信息所洗脑。这就是为什们可以见到许多*员在掌握权力之前行为做派都很正常,甚至不乏理智精明,而旦握重权,马上满面红光而满脑糨糊。
乾隆早年对臣下欺骗伎俩十分警惕,“难眩以伪”。而到晚年,他自信心越来越膨胀,喜谀恶直之弱
之后,数十辆大车抵达京城,几百个箱子在皇宫内堆如山积。皇帝按捺不住心中期待和喜悦,亲自开箱验看。然而,个又个箱子打开,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对玉瓶和那座玉山子。就是其他珠宝,也大多是设计老套,做工般,“大率不堪入目”,令皇帝大失所望。
大惑不解皇帝命人把浙江省抄家*员记录第手档案呈上,样样细细查对。不对不要紧,对之下,皇帝大惊失色。原来,抄家册上百多件上等珍宝根本没有运进京里,而上面没有东西,在皇帝面前却多出八十九样。
很显然,是有人把王家财宝调包!
这简直是有史以来从没听说过奇闻!谁人这大胆,敢当面偷骗皇帝宝物?
气急败坏皇帝命自己最信任两名大臣阿桂和福长安,放下手头河工重务,星夜兼程赶往浙江,会同闽浙总督陈辉祖查办此事,严令他们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皇帝推测,大抵是经手小吏甚至仆从们无知者无畏,时利欲熏心,做这惊天大事。
查出来结果又让皇帝大跌眼镜:见财起意,不是别人,竟然是堂堂闽浙总督陈辉祖!原来王掸望所搜罗宝物令陈辉祖垂涎不已。此人平日贪赃枉法之事做得太多,胆子越来越大,对欺骗皇上这样大罪也视如平常。调包时大大咧咧,竟然忘修改抄家底册,以致不幸败露。
陈辉祖当然难逃死。不过皇帝和大臣为争夺个犯官财产,个急赤白脸,个形同鼠窃,在中国政治史上留下难得荒唐镜头。
六君臣赌局
按理说,王掸望案这样严重案子发生在眼前,应该足以惊醒皇帝盛世迷梦。事实是皇帝仍然浑然不觉。越到老年,皇帝越形成个心理定势:形势总是大好,成绩总是主要,问题总是局部。他多年经营江山,是铁打不破。虽然乾隆晚年连续爆发多起贪污大案,皇帝仍然认为这些不过是个指头问题,并且经过发现和处理,就已经解决。
那,为什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老皇帝视而不见呢?是他老到昏聩吗?不尽然。个重要原因是晚年老皇帝成彻头彻尾“洞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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