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透镜表演以哄堂大笑结束:“个冒失太监伸出手指被烧痛,匆忙把手缩回来,这引起哄堂大笑。示范表演就到此为止。这太可怜。”
皇帝又看眼气压计,确定他失望。“他看眼气泵,临走时冒出这句话:‘这些东西只配给儿童玩。’”
在礼品中,英国人最希望中国人重视是“君王”号缩小模型,这是艘装备着百十门大炮战列舰,是英国舰队中最出色战船。如英国人所愿,
会来向他夸耀这些‘贡品’。特使只是在第二天才获悉皇帝参观事。”
然而皇帝反应大出英国人意料之外。英国人对“天体运行仪”寄予很大希望。它向中国人立体而清晰地展示太阳系全貌。中国人宇宙观还停留在天圆地方阶段,而英国人已经通过仪器,直观地告诉中国人地球是如何围绕太阳运动。“该仪器准确地模仿地球各种运动,月球绕地球运行;从仪器上还可看到太阳轨道,带四颗卫星木星,带光圈及卫星土星等……它所设计天体运行情况可适用千多年。”
然而在翻译过来清单中,这个仪器被称为“天文地理大表”,中国人认为,它是用来测算节气。甚至认为它和那种被称为“八音盒”音乐装置类似。
皇帝也没有兴趣弄明白这架奇怪大表到底是做什用。他关心是里面机关消息是不是与以前见过钟表有什不同。然而,据中国匠人汇报,并无新奇之处:据派出学习之西洋人及首领太监、匠役等佥称,连日留心看得大表内轮齿枢纽运转之法,并无奇巧,与京师现有钟表做法相同。
皇帝因此对它就没兴趣。
至于地球仪,皇帝更看不上眼。因为这东西康熙时候就传到中国来。宁寿宫、乐寿堂里地球仪已经放上百年。英国人想要通过地球仪展示是他们地理知识和航海成果。“该地球仪标有受英王陛下之命在世界各地远航所发现新地方,并画出所有这些远征航海路线。”而这些奇怪地名和符号,皇帝根本看不懂。况且翻译也没有提到什新航线问题,只翻成:“天下万国四州山河海岛,都画在球内。亦有海洋路道,及画出红毛船只。”
对于那架“地理运转架”,皇帝和中国*员只注意到其座架花纹般,不如宫中旧藏:“地理运转架件……座架上装饰花纹尚不及景福宫仪器精好。”
唯引起皇帝兴趣是帕克透镜。英国天文学家在皇帝面前卖力地做着各种示范。他将块金属放在透镜前面,会儿工夫,金属熔化。皇帝十分惊奇,由此得出结论:“无论透光镜或望远镜原料都是玻璃,同种东西通过欧洲人技巧而做出不同功能仪器来。”
这真是典型中国人思维方式。
不过皇帝并不以为奇。西洋人长处就在于制造这些*技奇巧而已,于人生日用并无大裨益。试想,谁会用这样笨重家伙来点火呢?只有和砷表现出漫不经心兴趣和定程度敏锐。“和砷用它来点他烟斗——似乎这个仪器只是个‘笨重打火机’——并提几个问题:‘是否可以用这透镜去火攻敌方城市?阴天时它们如何起作用?’但他并不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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