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在寅曰摄提格,在卯曰单阏,在辰曰执徐,在巳曰大荒落,在午曰敦牂,在未曰协洽,在申曰涒滩,在酉曰作噩,在戌曰阉茂,在亥曰大渊献,在子曰困敦,在丑曰赤奋若。
们读到这段,会感觉非常困惑,因为这些词明显不是汉语。晋代著名学者郭璞虽然“博闻多识,犹云字未详”,在《尔雅注》中对此只好“阙而不论”(见《尔雅》郭璞注)。今天读者读到这些词,估计第反应都会认为这是译音。竺可桢认为,这些词源自外来语译音词是“无可讳言”。岑仲勉认为是来自伊朗[23],郭沫若则认
:“探源工程最近十来年最新发现表明,尽管中国文明起源、早期形成和发展过程由于地理原因处在东亚地区,是相对孤立、相对独立、自己摸索向前发展,但是在古国时代晚期,最近十来年考古工作重要成果表明,中国文明和其他文明有接触,源自于中亚地区麦类作物,黄牛、绵羊、山羊等家畜品种以及青铜冶金技术,在这个时期陆续进入中国文明之中。而且,其中部分很快地被加以改造和提升。这就为中国文明持续发展注入新动力或者能量,也就体现中国文明互相借鉴、兼收并蓄能力。”[22]
三
除青铜、牛、羊和小麦,中国文明中还有些重要东西来自中东,马和战车就是典型例子。它们是在商代传入中国。
公元前5000年左右,人类在中亚高原驯化马。公元前3500年,两河流域人又发明轮子。这两者结合,便诞生战车。
战车刚出现时候是很简陋。考古发现,最早战车车轮只是简单圆木,后来演变成实心木头圆盘,在中亚经过1500多年漫长发展,最后才变成辐条式车轮。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中亚战车发展到非常精美和成熟阶段,辆战车由几十件非常精致零件组成。战车从最初到原始状态,再到最终定型状态,就像马化石显示原来很小始祖马进化为后来高头大马样,这中间发展过程在中东考古发掘中展示得非常清楚。但是中国战车出现却是“横空出世”。在商代之前遗迹当中从来没有出土过战车。最早战车出现在商代晚期,而且出土就已经非常成熟。所以苏联列·谢·瓦西里耶夫、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王巍等人都注意到两者“在功能和结构上致性,以及原则上和细节、部件上共同性”。如果排除中国古人有超人样聪明,更大可能性是,战车是和马起,直接从中亚传过来。
此外,中国文化中还有很多因素可能是来自中东和中亚。
比如中国十二生肖。其实不只中国有十二生肖,埃及、印度和希腊都有,只不过十二种动物不完全样。比如印度十二生肖,用狮子取代中国老虎,其余都样。郭沫若认为,各民族生肖都起源于巴比伦,是中亚地区居民模仿巴比伦黄道十二宫而制定。
另外,对于中国自古以来用来纪年干支中十二地支,郭沫若在《甲骨文字研究·释干支》中也认为其起源于巴比伦黄道十二宫。
有什证据呢?
中国最早词典《尔雅》当中有这样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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