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胡雪岩又看准时机,以精心算计和巧妙手段,靠上左宗棠,进行大量权钱交易,借官场势力,成为天下首富。然而“红顶商人”毕竟只是权力和市场交媾私生子。他成因为攀附权力,败也因为攀附权力,最终成左宗棠和李鸿章权力角逐牺牲品。胡雪岩破产之后下场是很惨,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在绝望中痛苦地死去。
四
中国商人地位在人类历史上是比较特殊,很少有国家如同中国这样,用“士农工商”排位,将商人列为社会等级最低等,并且在生活享受标准、子孙读书就业等方面进行公开性歧视。即使同样处于东亚汉字文化圈日本,因为没有形成大统政治结构,商人地位也与中国不同。
埃德温·赖肖尔(EdwinReischauer)说因为中国经济体量巨大,本来能自然地产生规模巨大民营企业,但是由于z.府刻意打压,导致这样企业无法出现:“从财
证明为杜撰,却十分传神地表现朱元璋时代富人财富朝不保夕情形。
这就造成个中国特有现象,在古代中国,如果想经商致富,就必须与权力结合起来,寻找权力保护。“三代以下,未有不仕而能富者。”秦始皇开创新制度之后,中国人还没有不依靠政治权力而能巨富。
所以从春秋至清代,“大商人毫无例外都是与政治有密切联系寻租成功者”。“子贡……范蠡、段干木、白圭诸人,类皆赖z.府上之地位,而干商贩之新事业。”[48]子贡、范蠡、段干木、白圭这样著名商人之所以成功,其实主要是因为他们有政治权力。
《汉书·货殖传》载:
(西汉)成都罗裒赀至千余万,……裒举其半赂遗曲阳、定陵侯,依其权力,赊贷郡国,人莫敢负。擅盐井之利,其年所得自倍,遂殖其货。
罗裒大手笔行贿权贵,借他们威势来经商,所以才能巨富。
王毓铨研究明代私营工商业发展发现,明代那些能赚大钱大商人“不是般大商人,因为他们商业活动不同于般商业经营。他们所凭借主要不是资本而是封建特权和职权,他们所进行完全不是公平交易而是用强豪夺,他们所获得基本上不是商业利润而是豪夺财富。只有他们,如皇亲寿宁侯张鹤龄,才能‘横行江河,张打黄旗,势如翼虎’。只有他们,如勋臣翊国公郭勋,才能‘水陆舟车皆悬翊国公金字牌,骚扰关津,侵渔民利’”[49]。清代也是这样。《红楼梦》中薛蟠是清代“皇商”典型代表,清代盐商无不依靠z.府给予专卖权才能发财致富。
今天中国社会流行句话,“经商要学胡雪岩”。高阳小说《胡雪岩》也成为热门畅销书,多次再版,销势不衰。
那,胡雪岩是怎成功呢?句话:官商勾结。在官场上找到过硬靠山,因此被称为“红顶商人”。
胡雪岩本来是钱庄个小伙计,为人精明强干,很有心计。他看到困境之中王有龄是只官场上潜力股,因此投资于他,为此甚至不惜丢掉自己饭碗,由此二人结成生死之交。王有龄后来官场发迹,胡雪岩利用王有龄关系,开设钱庄,收获第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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