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格子结束,两人都感到腰酸背痛。蕾蓉捶着腰说:“你有什想法,现在可以谈谈吗?还是按照无语原则,咱们保持沉默?”
刘思缈把缠绕在头发上那些草粒慢慢地摘下来:“附近又没有围观者,当然可以交流,除非,你之间有个是凶手。”
话太冷,以至于蕾蓉身子轻轻颤:“你说这是什话啊!”
刘思缈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合适:“对不起。谈谈看法。首先可以肯定是,这里仅仅是埋尸现场,而不是凶杀现场,因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现场可疑足迹共有三趟,都是有进有出。足迹均为皮鞋造成,规格也致。所不同是前两趟足迹鞋底花纹呈横向波浪形,而第三趟足迹显示鞋底是圆点横条花纹……”
“这说,前两趟是个人留下,第三趟是另个人留下?”
。”蕾蓉跟着刘思缈往土丘上走,对她说,“你留学归来,确实掌握很多先进现场鉴定技术,但是不要因此就看不起咱们刑警,他们辛苦和才能,有许多你并不解。”
“没工夫去解他们。”刘思缈冷冷地道,“Protect(保护)现场是当刑警需具备基本素质。导致犯罪现场破坏主要原因有四种:气候、罪犯、受害人家属、案情第发现人,可是有些时候,警察比这四种原因都更善于破坏现场!与其让鉴证专家在事后费劲地辨析地脚印哪个是警察留下,哪个是罪犯留下,为什不事先就用标记物区别清楚呢?”
“那你也没必要把林科长排除在现场勘验之外啊,他向很支持你工作。”蕾蓉说。
“你误会。”刘思缈站住说。
没有太阳,土黄色天宇,她站在土丘斜坡上,身体两侧簇拥着无数落满尘埃暗绿色灌木,蜡黄脸上满是不驯。蕾蓉凝视着她,目光茫然。
蕾蓉没想到刘思缈在这短时间就能掌握如此
“勘验犯罪现场时,勘验人员数量有个TWO法则:人太少会疏漏证物,人多有可能不小心损坏证物,而两名勘验人员则刚刚好,这就是为什叫上你原因。咱们俩,够,叫上林科长,就变成三个人,没必要。”刘思缈说完,又补句:“这和他支持不支持工作,无关!”
说完,她就提着银灰色现场勘查箱登上土丘。
说是土丘,倒不如说是草丘更合适,坑坑洼洼地覆满高矮不齐野草和灌木,像是锅沸腾水,怒放出无数绿色蒸汽。其间也有几处光秃秃黄土地,如同鬼剃头似。尽管不远处就是躁动运通快速路,但这个土丘却如此阴险和冷酷,仿佛是蹲在草丛中,随时准备在都市动脉上狠狠咬上口怪兽。
刘思缈和蕾蓉,个从东到西,另个从南到北,各自勘查遍,经过抛尸中心点时也不停留,目是勘查足迹和寻找除尸体外其他证物。土丘虽然很小,但她们弯着腰,低着头,拨开蜇人荆棘,小心翼翼地使自己足迹不与嫌疑足迹相重合,不时拿镊子,按照“切不属于现场原始环境存在皆可视为证物”原则,将疑似证物装进纸制证物袋。
但是,装有碎尸黑色塑料袋旁边那个火柴盒,两个人却暂时都没有动,有如达成默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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